輕男人。
“啊,你醒啦。”
年輕男人小心地把手裡端著的餐盤放到床頭的角櫃上,抬眼看到正滿眼警戒光芒盯住他動作的少年時,悠然露出清雅沈靜笑容的走近他。
“身體上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你已經昏睡了二天一夜了,這是我第八次來送餐,前幾次你都沒醒,這次真是巧。”
當他是被囚禁的犯人啊,還準時送飯。
“你是誰?”沒有理會別人好言的樸裴玟,瞪著男人問。
“我是阮熙源先生找來的服務員宮屋凌螢。”
服務員,應該是監視員吧。
心裡默想著的樸裴玟,扭頭瞥他一眼才囂張神色的問,“你知道要去哪嗎?”盯住窗外藍天白雲,手摸住鋼化玻璃的他,俊眉一挑的敲了敲玻璃。
竟把他帶到裝了強化玻璃的飛機上來,為了不讓他逃跑那男人的手段還真是卑劣,都上了飛機再怎麼怨憤想逃跑,也不會不顧性命的跳下去,他樸裴玟才不會不惜命的那麼傻勒。
“日本。”
果然。
悶聲不響的站起身,坐到椅子上的樸裴玟,拿起餐具的隨意撥弄著散發著誘人食慾精緻菜餚的他,才感覺到肚子早已餓了,於是他便很不客氣地吃起來。
這菜味道很不錯,“這是你做的嗎?”難得挑剔大王樸裴玟沒有埋怨出聲的問。
“不,是阮先生做的。”
尾隨阮熙源做過很多事的宮屋凌螢,還是首次看到從來都是冷漠待人的男人,也會眼含溫柔光芒的做出如此豐富的菜餚。
“啊──”
聽他這麼一說的樸裴玟,身體一僵的不知該把嘴裡的食物吐出來還是嚥下去的尷尬著一張俊臉。
正在這時門又再次重新開啟,抬起頭瞥到站在門邊,那最不想見到的人影時,樸裴玟那尷尬的臉色也瞬時轉為蒼白而深冷的厭棄。
見他醒來正吃東西的阮熙源,那比女子還柔美妖冶幾倍的臉龐上柔柔逸開一抹惑魅笑靨的走進房,那結成鬆散長辮垂在腦後的銀髮,隨著他輕盈地動作而緩緩擺動起來。
“。。。先生。。。”
看見他走過來,剛想要說什麼的宮屋凌螢,險些被樸裴玟接下來的話駭掉下巴。
“誰準你進來的?”
看到正向自己接近的阮熙源,先發制人的樸裴玟便賞了他一句很不友善的逐客令。
“這是我的地方,我想進來就進來。”
輕柔到令人發顫的暗啞嗓音裡,漫溢著一股張狂的霸道,他扭頭示意了一下完全就是呆愕住的手下出去。
對於不喜歡的人,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的樸裴玟,倨傲依舊,瞪住他的冷哼,“滾出去。”
脾氣依舊不變囂張的少年令阮熙源那如黑寶石般幽暗深沈的瞳眸裡,閃爍出深邃難明的危險光芒。
沒在乎他尖銳話語的阮熙源走近,那不復青澀的矯健身體如獵豹般輕盈優雅,但即使他刻意收斂也遮蓋不住由他身上擴散的沈重壓迫感。
溺。愛(美強)2
很想跳起身逃跑的樸裴玟,被他散發出的壓迫感困鎖住身體的只能僵坐著。
修長白皙的手剛想碰觸樸裴玟的臉頰,就被毫不留情地一手揮開。
“裴玟。”
把凳子扭個方向,背對他而坐的不理他。
“與四年前相比你改變了很多──”
一頭利落烏黑短髮,一雙細長的眼睛總閃爍著挑釁卻十分勾人的湛亮光芒,性感緊抿的薄唇再陪上高大結實的身材。
比起曾經在少年身上看到的稚氣與天真;現在的他全身都蔓延著讓人難以接近的孤傲。
但,無論他改變再多,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的獨特氣質。
由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拒絕拒人於千里之外、難以讓人親近的露骨冷酷,偏又潛藏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獨特吸引力。
明明性情傲慢冷淡、目中無人得令人生氣,卻又讓人無法不去在意他,而他就是深受這魅力感染以至嚴重逃脫不出的中毒者。
聽他這麼評價心頭一凜的樸裴玟拿起餐具,把白瓷盤裡的精緻菜餚一點點切碎。
他怎麼會認識這種麻煩難纏個性又難以琢磨的人物,留在這決不是一個長久辦法,但到底該怎麼逃出去。
“裴玟。”凝視到擺著一張冰塊臉的樸裴玟,阮熙源心裡有著深深的無奈。
與你相遇和你相處,選擇背叛遭你厭恨,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