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黑暗的臥室裡躺著一個男人,他的金色長髮頹靡地散在肩膀上,四肢被粗長的鎖鏈綁住,鎖鏈的另一端連線著白色的大床,活動的空間僅限於一小塊區域。
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男人抬起頭,一張俊美的臉龐在月光下清晰的出現,令人驚異的是他的臉與走進來的男人一模一樣,相似的近乎像在照同面鏡子。
走進來的餘佑澤,不,應該是從日本來到韓國,為了最後一次暗殺任務易容成餘佑澤的北澤霧,看著男人憤怒的臉,輕若無聲地走過去,櫻花的氣息伴著他的步伐飄散在四周。
“一星期了你這麼倔強下去對你沒好處,告訴我你父親的下落難道就這麼難?”
“我說了不知道!”真正的餘佑澤望著男人與自己相似的臉,腦袋轟轟作響,嘴唇冷冷的顫抖起來。
一個月前,餘佑澤接到父親助手的手信,信上說父親近來身體不好,道館的事全權教給外人來處理,命令他短時間內從美國趕回來接收道館的事。
自小父親總將大部分時間集中在如何讓劍術更為精湛上,對母親和他總不聞不問,陌生的好像他們是多餘的人。
一直遭受他冷落的母親帶著他去到美國,賭氣似的從不回韓國,父親也沒多追究,母親心裡有氣惱怒的杜絕他學習有關擊劍的任何東西。
他跟父親的感情淡薄,平時也沒什麼交集,這次回來是看在助手近乎哭泣一樣的懇求下才回韓國──
沒料到父親在他回來前突然消失了,帶著病重的身體不聲不響的離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他慌忙找人查父親最近的行蹤,看他跟什麼樣的人來往親密,最後他知道了──那人是樸裴玟。
(0。3鮮幣)溺。愛 (美強)16
回韓國沒幾天到處沒有父親的訊息,餘佑澤給助手了個電話要求他將樸裴玟約出來,那天走出辦公室,突然遭受襲擊,暈倒前看到一張與自己一樣的臉龐,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囚禁在這間臥室裡。
期間北澤霧每晚都會逼問他父親的下落,天知道剛從美國回來他也在尋找,對於他提出來的問題,根本回答不出來,也不知道怎麼答。
“過段時間你就會明白。”北澤霧抬起頭,異常認真地說。
既然餘蔚筅寄信給餘佑澤,要求他儘快回來韓國,可能隱約自己發生什麼事,才會這麼湊巧的選擇這樣的時間失蹤。
組織一個月前告訴他這次狙殺的物件,北澤霧想沒人知道這件事,來過韓國找不到餘蔚筅無論是誰都沒有他的訊息,於是,他猜測組織裡有人洩露這次活動的訊息,所以餘蔚筅的失蹤一開始懷疑是餘佑澤告的秘。
他在美國的地下賭場混過,與黑道上的人也有過來往,道上有什麼人隨意走漏出這樣的訊息,才裝傻的說餘蔚筅失蹤。
帶著這樣的想法逼問餘佑澤一星期,依舊沒有所獲,北澤霧開始懷疑事情的蹊蹺,於是,他易容成餘佑澤的摸樣四處活動,暗中調查事情的原因。
“為什麼找我父親──”
餘佑澤盯著北澤霧,疑惑地擰起秀氣的眉心,北澤霧今天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奇怪,不知道遇到什麼事,魅惑人心的幽深眸子裡,閃爍著清亮的笑意。
北澤霧見餘佑澤無知的摸樣,想來他什麼都不知道,不覺眯起一雙幽深眸子笑了,“只要你待在這,你父親回來了你可以直接問他原因。”
餘佑澤詫異地抬起頭,“如果他不回來,你準備把我關在這!”
“那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北澤霧懶懶地看著餘佑澤,眼裡有漫不經心的陰柔光芒,“我發現用你的臉活動很方便,在事情沒結束前委屈你待在這,不要再想著離開,如果你逃跑,可不是簡單的受點皮肉之苦就結束的事。”
北澤霧說完走出臥室,要想找到餘蔚筅需要的是時間和耐心,找到他了,以他的身手,要殺一個人實在易如反掌。
只是,沒想到樸裴玟會與這個道館扯上關係,看來,這就是他們之間無法斬斷的牽絆,只要活著,他們一定能再次相遇。
北澤霧回到房間,走進浴室,用藥水洗了頭髮,人工染成的金色長髮的顏色褐了下來,然後,他摘掉隱形眼鏡,它們沒有度數,只是戴上去瞳孔會變成藍色而已。
因為這樣的偽裝,樸裴玟沒發現他是誰,以後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接近他,慶幸他沒見過餘佑澤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要他現在將真實的性情隱藏住,不讓他發現到細微差異,就能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