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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這麼自卑吧?雷南雨心道。
為什麼不相信會有人喜歡你?你……其實挺好的啊!
雖然長得不咋地吧,嘴皮子有時候還很刻薄,但是本質絕對是個好人,對待感情態度純真,做事也非常認真踏實。再者說了,雖然長得一般,好歹身高身材都不錯,而且辯論能力強也是智商的體現吧,能考上這座大學還一直成績優秀,將來在社會上應該也是屬於有前途的型別吧。
根本不差啊。哪裡差了?如果是個直的的話,放在婚戀市場上,算不得績優股,起碼也算得上支不錯的潛力股吧!
小時候被虐待肯定不是他的錯,怎麼也不能就這麼覺得自己是沒人要的,被李銘心隨隨便便一句就拐得神志不清啊!
他眼看著,左研低下頭,又露出了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擦!求求你了你能別哭麼?看你哭實在撐不住啊!
「伽剛特爾,你……現在這樣子不適合你耶。」
雷南雨真心不想繼續說教了。可是,他實在是看不過去左研這幅模樣。
「真的!與其跟著李銘心受虐當M,你你你還是在辯論賽上當S的感覺比較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自從跟了李銘心之後像什麼樣子?我印象中最帥的左研,是坐在我對面一個勁兒地說啊說啊說,據理力爭無理取鬧,讓我恨不得衝上去抽你的那副德行,不是現在這樣一朵嬌花任人摧殘的模樣!」
「你啊,還是那樣比較好,你懂嗎?」
「夠了。」
「啊?」雷南雨一愣。突然脖子被一拽,左研的臉,突然在視線裡無限放大。
嘴唇的觸感,和想象中很不一樣。左研的嘴唇其實很柔軟,和女孩子沒什麼區別。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雷南雨簡直要瘋了。
被男人親了,被男人親了,被左研親了?!這是什麼……舌頭?舌吻?老天爺──
「哈啊……哈……哈……左研!你你你──」
「怎麼,覺得很噁心嗎?」
「呃……呃……」雷南雨臉色通紅,完全陷入空白狀態,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不用在這裡假仁假義地同情我。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大道理說一堆,又有什麼用?」
「伽剛特爾我……」
「走──────!」
「喂,你突然發什麼脾氣?」
左研見他不走,伸手開啟了抽屜,拿出一把鉛筆刀,揮了兩下,刷地一頭插進雷南雨面前的書桌上,神情兇惡。
靠!我又沒幹嘛!雷南雨很是無辜──我好像根本沒有說什麼,還他媽白白被親了一下,這伽剛特爾突然拿刀子亂揮做什麼?
左研兩眼通紅,死死地等著他。
「行行行!怕你了,我走我走!」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惹不起,還能躲不起麼?
一陣風跑回寢室,徹夜未歸的罪魁禍首李銘心已經從溫柔鄉回來了,正在陽臺哼著小曲晾衣服。雷南雨嘆了口氣,拍了拍那正在得瑟的帥小夥的屁股。
「正想問呢,一大清早的你跑哪兒去了?」
「李銘心啊。」
「什麼?」
「你最近……可要小心點。」
「嗯?」
「左研那家夥精神狀態,我看著絕對有問題,危險。」
「你又老生常談了。」李銘心毫不介意地晃了晃腦袋:「反正都分手啦,以後都不見面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你既然覺得他危險,你也離他遠點不就好了。」
「不是這麼說啦!我今天什麼都沒說,他卻莫名其妙拿刀子指著我耶!嚇死人了!」
「不是吧?這麼欠收拾?我收拾他去。」
「別別別你千萬別啊李銘心!我目測你在他那仇恨值肯定比我高,你現在去找他絕對是送死!」
李銘心歪了歪頭,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死了也挺好不是麼。」
「李銘心你也犯神經病啦?」
「真的,死了也挺好的。」
京城的冬天,一向非常寒冷。但是那天,卻是晴空萬里,陽光帶著些許久違的溫度,照在陽臺上一片明晃晃的光芒。
李銘心一瞬間有種衝動。一種很可怕的衝動──
非常想要揪著雷南雨的領子,帶著他一起,就這麼從這五樓跳下去。
如果真能這麼跳下去,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