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關?”
“你該去問問鄭淺是怎麼解釋的。”顧遙幸災樂禍地笑。
“所以QQ裡也是你們兩個?”
“正解。”
我想起教鄭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臉微微有點紅。
“那他……為什麼喜歡我?”終於,我問了這個最矯情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她用手撐著下巴倚在飯桌上:“你該問的是他,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
“鄭淺啊,就是一個世界未解之謎,我也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不是問過他有沒有談過戀愛麼,他是談過很多戀愛。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看他為一個人花過那麼多的心思,這樣處心積慮去為一個人好,這樣一步步去接近一個人。你是第一個。”
聽到這句話,方才那些氣憤都融化了,彎成一條河在心裡淌著。
突然沒法和顧遙對視,低下了頭。
“你不是給他煮藥膳麼,那天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和人說話笑,吃著飯也笑,一個人對著水杯還笑。”
暗自咬了咬嘴唇。又想起了他身上的煙味。
“你說過有人願意主動去進入你的世界你也會去接受的吧?”
我不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很認真很鄭重地點頭。
這個時候,也許動作比語言更有力吧。
顧遙笑了。眼眉也是微微上挑的,有點像一個人。
“那……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似乎還遺漏了一個重點。
她眼睛更眯了,輕聲問:“想知道?”
“嗯。”
“你請我吃飯,我告訴你~”她笑得我遍體生寒。
我堅決地搖了搖頭。開玩笑,頭可斷,血可流,飯錢不能隨便出手。
反正顧遙也是一個藏不住秘密的人。
“我說韓雨生你有一天得彆扭死!!”她憤憤地喝了口茶。
喝了茶後神色卻變了,眼睛又眯了起來,甜甜的說:“說起來,我也該改口了,不能叫你名字了。”
“啊?”
“該叫~表嫂~”聲音甜到詭異,我的寒毛一根根都豎起來了。
“……”
“表嫂~~誒,你別吐啊~~~該不是害喜了吧~~~”
……
雞飛狗跳中,結束了飯局。我忍受不了顧遙的噁心攻勢,最後還是買了單。
回到家整理雜物,不知怎麼地就翻到被扔掉的心理書。
看著封面的作者名字,記起了那天隨口而出的氣話。
用力皺了皺眉,誰說要跟他姓,再怎麼說也是他跟我姓。(群眾:你認了吧…哈雷彗星一個月撞地球三十一次你都是個受!)
這時候門鈴響了,我知道那會是誰,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才去開門。
門外的當然是鄭淺。
“我回來了。”嘩啦一下我臉紅了,這臺詞太像八點檔的新婚場景了。(群眾:本來就是。)
“你……礦工啊。”一見他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亂七八糟地扯胡話。
“這算加班。”他笑。
“……哦。”我低頭看地板,卡帶卡了半天說:“那個……事情我都知道了……”
鄭淺揚了揚眉毛,答:“嗯”。
我抬頭看他:“你……”你為什麼喜歡我?到底為什麼?
可看著他的臉,我沒問出口。
顧遙說,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為一個人好,第一次花心思在一個人身上。
這就夠了。他會對我好就夠了。他是喜歡我的這就夠了。
我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死揪著那個理由?
我也不是那麼不懂風情的人。
最後我只是說:“謝謝你。”
我對他笑,努力表示感動。不管會不會很傻,我只想傳遞給他。
都到這份上了,我還矯情什麼呢。(群眾:你之前已經夠矯情了,好伐?)
鄭淺勾勾嘴角,露出惡質的笑容,俯身問:“沒點表示麼?”
又來了,這人就是經不起誇。
我還是側頭在他臉上印了一下。只是輕輕的。
他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厲害了:“這隻能算利息。”
“那……你要什麼?”
然後對我耳語了幾句。
什麼?!我瞪著他的眼睛。
“你你你說什麼?”
他大聲地說:“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