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歲三千的情況很相似,兩個人都是因為對對方的不確定而止步不前,都在害怕同一個原因。
他們相愛,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相愛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啊咧,原本打算寫個新年番外的,但是不知道寫什麼所以就放棄了~~~還有幾章就完結了,撒花~~請不要介意跳得太快神馬滴啊~~還有就是亂七八糟的神馬滴~~me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喲~~親~ps:如果完結了有人想看番外。。不一定是新年番外~~~請說明具體要求~~me能力之內me應該會寫。
☆、尾:惘歸
煙青色的忽留花細長的花瓣彷彿害羞一樣瑟縮著不住向花蕊靠去,但因夕寤蝶的停佇又不得不勉強自己舒展身體;絳紫色近乎透明的夕寤蝶輕顫蝶翼,與世界融合的末端像是閃爍著的煙色花火,散發銀冷色的光芒;惘歸途的引路者熙鳥一青一紅,翠青色的熙鳥喚枸,長長尾翼散開像是碎掉的琉璃,盤旋在惘歸途陰暗的雨色天空,赤紅色的熙鳥喚妁,狹長的硃紅色雙眸像是燃燒的火焰,清遠悠長的鳴叫飛向九天。
這裡是惘歸途。惘歸途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他不隸屬於任何一個世界,但是它與任何一個世界都有聯絡。這裡亡者遊走的地方,但這裡鮮少見到徘徊的亡靈,幾乎所有的亡靈都在熙鳥的引領下離開慾望的中心步入輪迴然後成為另一個人。
歲三千睜開眼睛瞧見的第一便是那火焰一般的熙鳥——妁,赤紅色不參雜一絲情感的眸冷漠地看著他,微微昂起的下巴盡顯驕傲。看見歲三千醒來,妁甩甩漂亮的尾翼,轉頭就走了。
眨了眨好看的墨色眸,歲三千乾脆利落地站起來跟著前方不滿他沒有跟上而停下來瞪了他一眼的赤紅色熙鳥。
之前阿灼說,大醉一場。歲三千沒有接話,而是用行動表示,他已經大醉了。大醉之後的後果很明顯,歲三千現在有些渾渾噩噩的,他一邊跟著熙鳥走一邊皺著眉頭努力思索了小半天才理清腦內亂成一鍋粥的記憶。
嫣昔坐在忽留花從中,黑色的漢服後襬在地上鋪成一個不規矩的扇形,僅是簡單綰了一個花結斜插素色飛花青銅簪的長髮垂在後擺上團成凌亂的結形。因為位置的緣故,歲三千沒有辦法看到嫣昔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氣質還是什麼,看見那個坐在花裡的女子,歲三千的第一反應是——阿灼,這個反應被迅速推倒,阿灼和眼前的人有著相似又截然不同的感覺。
抬手停下撫弄花兒的動作,嫣昔優雅地側過身去打量歲三千。阿灼特地將人弄到惘歸途,那麼,總歸有什麼特殊才對。她不動神色地挑了挑黛色的眉,淡淡地說道:“這裡是惘歸途,亦是通往慾望中心的唯一的道路。”嫣昔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起來很是舒服,“阿灼有東西留給你。”
歲三千淡定地看著嫣昔,確實和阿灼很不一樣。阿灼是男子,容貌卻偏於陰柔,像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嫣昔則美得很是凌厲,眉宇間煞氣驚起,黛色的眉妝仿若紛飛的蝴蝶,這張臉又是妖嬈得。伸手接下嫣昔順手摘下的忽留花,歲三千有些不明瞭的望向嫣昔。阿灼留下的就是這朵花?
“看你的後面。”嫣昔頭也不抬又轉回去逗弄忽留花上欲飛的夕寤蝶,妁懶洋洋地趴在旁邊,長長的尾翼掃過的地方驚起一片本休息得好好的夕寤蝶。
歲三千困惑地轉過身,卻在看見身後少女的第一時間呆愣了。即使這個少女早已退出他的生活,但他從未忘記,記憶的深刻程度就像是參透石的墨滴,它會乾涸,卻是留下了褪不掉的印痕,即使將石一層一層削平,那墨滴的痕跡依然存在,哪怕碎了這石碾磨成粉,也不得改變這墨滴是融進了這石裡的事實。
他想觸碰少女,但是顫抖的指尖出賣了他的膽怯。二十年過去,少女還是十六歲的模樣,蒼白的膚色,乾淨的笑顏。少女一點也沒有變,怎麼可能呢?千顏怎麼可能一點變化也沒有呢?歲三千看起來也沒有多大變化,但不是沒有,只是細微,阿灼將時間疊加在歲三千身上的痕跡壓制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索索的衣服過長的下襬劃過忽留花的聲音。不是嫣昔,位置不對。
歲三千略有些僵硬地轉過頭,果不其然,身後的是恢復了正常的風,那個總是溫文莞爾,有著眉尾飛蝴蝶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好看男子。
“哥哥。”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歲三千怔愣地看著風的時候響起,然後成功喚醒失神的歲三千。
風安靜地看著他,嘴角是熟悉的弧度,只是隱隱帶著幾分苦澀,他微微閉上上挑的鳳眼,想要遮掩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