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狀況來了。
“說吧,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歐文坐在桌前拔開了鋼筆的筆帽,已經準備記下溫淺所說的症狀了,但是他等了半天,溫淺卻也沒開口,他奇怪地抬頭看向溫淺,只見Omega支支吾吾的,臉上也跟著出現了微妙的紅暈。
“他的身體並沒有不舒服,今天來這裡,是讓你幫他做身體檢驗,證明他被標記過的兩次都是……由同一個Alpha完成的。”
墨非斯淡淡地看了歐文一眼,頓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直言不諱地講了出來。
坐在一旁的溫淺這下子臉上瞬間就紅了個徹底,索性做了一回鴕鳥,沉默著全讓墨非斯來解決了。
而歐文則是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看看墨非斯,又看了看旁邊的溫淺,像是完全不相信墨非斯的話。
歐文不由得結巴了起來,今天墨非斯給自己的“驚喜”實在是有點太多。
“你……你的意思是……”
“你猜得沒錯,這兩次都是我。”
·
當溫淺按照歐文的指示趴在病床上讓歐文檢測的時候,歐文卻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淡淡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人,然後說了一句,“治療過程之中手術室裡要避免有其他人的干擾”。
聽到這句話的墨非斯臉瞬間就黑了個徹底,他皺著眉頭看著歐文,似乎滿臉都寫著“不可能”三個字。
歐文“嘖”了一聲,翻個了白眼,沒辦法只能退了一步,“那你坐在一邊去行不行啊,在這礙事。”
但是墨非斯依舊沒有挪步。
溫淺抬頭看了看歐文十分淡定地表情,實在是不想再看這兩個人因為這種事情浪費時間了,便主動伸手握住了墨非斯的手,語氣裡不自然地就帶上了一點主動撒嬌的味道,“墨非斯,我沒有關係的,你去那邊坐著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說著溫淺便對著墨非斯露出了一個笑容,甜得厲害,只把墨非斯的心都弄軟了。
墨非斯看到溫淺對著自己的示弱,總算也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但是臨轉身之前他還是看了歐文一眼,然後提醒道,“戴手套。”
歐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著墨非斯往旁邊的座位走去的背影簡直就想要罵髒話了。
不用墨非斯說他也是會帶手套的,且不說這位“溫淺”讓墨非斯這個冰山這麼寶貝,就算是換做一般的Omega病人,為了避嫌和向Omega表示尊重,他也會記得戴手套的,畢竟,頸後的那個位置對於一個Omega來說是一個十分曖昧敏感的區域。
況且,這個抽血基本上是需要醫用工具完成的,不出意外手根本不必直接接觸到Omega的後頸,歐文哼了一聲,只是墨非斯那個佔有慾十足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爽。
雖然歐文心裡很是不爽,但是好歹他是一個敬業的醫生,溫淺乖乖地趴在病床上,這邊歐文已經收斂了臉色然後拿出了一次性手套戴好。
溫淺微微一撇頭就看見了歐文的手中拿著長長的針管,頂頭尖尖的,溫淺一想到等會這個針頭就要這麼直接扎進自己的皮肉裡,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歐文淡淡地看了一眼溫淺,但是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不用害怕,不是很複雜。”
溫淺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便躺好了不再亂動了。
儘管已經有心裡準備了,但是針頭扎進溫淺後頸的那一刻溫淺的全身上下的神經還是忍不住緊繃了一下,刺痛過後緊接著的是一陣劇烈的痠痛襲來。
雖然這個步驟十分簡單,但是溫淺卻能夠覺得針頭插得很深,深入到皮肉裡,甚至還要戳到筋骨,立刻就讓溫淺的身體僵了一半。
但是還好歐文的動作足夠熟練,並沒有折磨溫淺很久,已經吸取了足夠的血液然後將針頭拔了出去。
溫淺的額頭上流出了一滴冷汗,剛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後頸上附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消一下毒。”
歐文用醫用棉棒沾了消毒藥水輕輕擦拭著剛才針頭cha進去的地方。
後頸的部位果然是Omega天生的敏感地帶,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裡已經紅了一片。
歐文手裡拿著針管然後小心地把剛才抽取的血液放在了一個玻璃小管裡,這才轉頭對著溫淺說“可以了”。
溫淺蒼白著臉點了點頭,他剛剛撐起身子,就突然覺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看就要撐不住再倒回去的時候,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繼而扶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