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哭,小鬼不讓吳歌去上班,你去幫他拉開!”
何道上去把小孩抱下來,臉上被抓了幾個血道子才明白教授自己不動手,指揮別人的險惡用心。他氣呼呼的把小孩還給吳歌還慫恿他,趕緊想個辦法扔掉這個討厭的小鬼。
“乖一點,爸爸去上班才有飯吃……”
“吳歌…你…”說出這些話的吳歌顯然也已經,呆愣住,眼前這個是陌生的小孩,已經不是他乖巧的女兒。那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最後對女兒說的話和這句沒差多少,如果是往常,吳歌給病弱的女兒蓋好被子,出去忙一個上午回家,還能看到她乖巧的樣子。可那一天,等他回來,已經再也見不到他女兒了。
小孩被放在床上,吳歌走出宿舍。
何道和教授相視一看,突然都感覺有些心酸,小鬼頭坐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教授,似乎是不明白“爸爸”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讓你鬧,再鬧就把你扔掉,讓吳歌,讓你爸爸扔掉你!”何道拿食指戳小鬼的臉蛋,小鬼頭肉嘟嘟的臉蛋被戳出一個個淺淺的窩:“哭啊!你哭一個試試,快哭!”
“哇啊!”
哇哇叫的不是小孩,是何道,他捂著自己突然觸電般的右手食指,鬼哭狼嚎。
“活該,上班去!”教授攔住何道,以為他被小孩咬了,上床把小孩放回帆布包裡。“你呆在這裡,別鬧,我們去上班。”
一天後,何道上工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右手食指有些痛,拿起來一看,黑了好大一塊,他怎麼都想不起來是怎麼了。
科斯的工廠崗位缺人很嚴重,這批新招的人,根本來不及集中培訓就各自上崗,安排經驗豐富的老員工來給他們邊講解邊開工。畢竟是什麼都不會的新手,工作的內容還都是最簡單的,何道被派去分類原材料,教授和吳歌分在一起,進行半成品的分揀。因為工廠實行的是自動化生產,所以,產品傳送非常快,這種簡單機械的動作上手很快,就是人隨時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狀態,很容易累。
吳歌上手的很快,這種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工作,應該沒有人不會,然而他還是想錯了,教授就在挨批評,他面前的分揀筐裡,只有零星的幾個零件,而且還是混雜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正確分類的。看來今天教授別想有飯吃。
“不要!”教授扭開頭,避開何道遞過來的半個麵包:“媽的,要不是我的眼鏡被炸飛,怎麼可能做不好這種事情?”
“我聽別人說,在別的區,都沒有人戴眼鏡的,眼睛近視只要做個小手術就恢復。”
“沒錢。就算有錢也沒地方做!”教授揉揉背叛主人意願咕咕叫的肚子。
“世界這麼不公平,早點毀滅吧!只有末日來臨,才能將平等重新降臨——那就是大家一起死!”何道把麵包硬塞到教授手裡。“知道嗎?我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在工廠比較久,知道很多事情。這個科斯的工廠果然有問題。”
何道撕下來一小塊麵包去逗小鬼,一邊壓低聲音說的很神秘。
大塊頭普利腳踏著地板,撅著屁股以高難度動作坐在最下面的床上:“弱雞男,在這裡說這件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敢?”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你插什麼嘴?”坐在高處,身邊還有夥伴,何道說話越發欠扁。
“很好!我們走著瞧!”
“何道,把水給我!”吳歌看了普利一眼,吩咐何道。
“怕你啊!”何道得意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手上的麵包還是完好的,小鬼根本不買他的帳。塞到自己嘴裡吃掉,然後把水遞給吳歌:“小孩,真不識好歹!吳歌,我已經知道那個醫生,她叫艾瑟莉,是科斯手下的得力干將,長得漂亮能力又強,很得科斯老大賞識,在這裡說得上話,住的地方嘛……嘿嘿嘿……”
艾瑟莉憑藉著不錯的醫術得到科斯的賞識,一直在他的生物研究室內工作,因為工廠發生了奇怪的死亡事件,為了查清死亡原因,她認為和正在研究的事情也許會有什麼關係,會得到意想不到收穫。這才主動請纓,來調查事情起因。
何道笑得很沒節操,教授和吳歌都已經知道他的本性,對這個問題,不準備多說什麼。宿舍裡別的人就不同了,畢竟是近距離接觸過的美女,大家七嘴八舌的發問,把要賣關子的何道,很是得意了一會兒。“哪輪得到你們,艾瑟莉醫生剛來的時候也有幾個不怕死的人去找過她,都被痛打一頓,關了起來。她住的地方有守衛,有監控,你們也沒辦法進去。”
“廢話說那麼多,直接說她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