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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把食物塞入胃裡。

現在回想起來,心仍然是害怕得顫抖。為那種無邊的黑。像是沉溺在海水裡,呼喊著求救,卻沒有任何人聽見。知道自己在海里掙扎著,知道自己離死亡如此的近,知道自己會死,那種感覺就是絕望。深不可測的絕望。

有些怔然的站在門口,望著地上那一堆菸頭覺得難過,他從我去找萬俟閻就一直在等我。而且,認識他那麼久也不知道他原來會抽菸。

“你在發什麼愣?”司馬暗又走出來看著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感到不好意思的說,“你幫我看了一天一夜的店,也應該很累了吧。今天就放你假,讓你休息。”

“不用。我不覺得累。”他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我。

氣氛有些奇怪,我習慣性的摸摸後腦說,“嗯……那個,我表白好象成功了。”

“我知道。”有些壓抑的聲音顯得很冷硬。

我卻是大吃一驚的望著他,他解釋說,“你去聖歐珞斯學院不久之後,來買花的女生說的。”

原來是這樣,很尷尬的往裡走,又轉過身去,認真無比的說,“今天,你放假。想去什麼地方都沒問題。”他看著我堅持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就走了。看著空蕩蕩的花店,突然之間覺得冷。

從媽媽離開之後,我一個人過。與誰都不曾深入的交往。表面上看是與誰都很融合,很要好的樣子。其實我與誰都保持著一種距離。在自己的區域裡隔離起無形的牆壁。不讓任何人窺探。就連司馬暗也一樣。只要他沒有侵犯到我的領域,我就放任他。揉了揉額頭,感到煩躁。從那個漂亮得像是個女生一樣的男生讓我送花給冰山美人之後,我的生活就脫離了軌跡,完全失去控制。

還有我因為冰山美人而頭腦發熱,心情煩躁,最後還跑去跟人家表白。這種傻瓜一樣的行為讓我的臉微微的發熱。不用看也知道,無可避免地紅了臉。

花店的樓是那種三層式的雅樓,白牆紅磚,一樓用來開店買花,二樓用來居住,三樓用來做客房,雖然一直都是空置做擺設。但是我有請鐘點工人來打掃。因為地方有點大,而我又要顧著花店也實在沒那麼多的時間去打掃衛生。只好花錢來請人一個星期來一次做打掃了。

樓房的後面是我特意空缺出來做花園的,或許是我比較喜歡花,所以除了賣花之外,我也會自己種花。司馬暗有自己的住處,白日來幫我看店,工作,夜晚九點之後就會讓他下班,然後是自己一個人看店。晚上比較少人,也不忙,所以就讓他早點回去。即使他不願意,可我也不是無良的黑心老闆。但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會過來,讓還沒有開門的我感到吃驚。讓他不必這麼早來,他也不聽。仍然是照舊那麼早就跑過來。所以我把花店的備份鑰匙給了他,免得他像個傻瓜一樣等著我下來開店。

今天我醒來得很早,其實壓根兒就沒睡。一直都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的,大腦很混亂,想了很多,卻又不記得究竟在想些什麼事情。像個笨蛋。拿著蛋糕下樓時已經看到司馬暗在整理花朵準備開門了。他看到我的時候明顯的一愣,然後又躲開了視線。這讓我心裡不好受,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對他笑著打招呼,然後就坐在雕刻得精緻的古舊椅子上坐下來,把蛋糕切成兩份叫他過來吃。或者我應該認真的和他談一談了。他好象會讀心術一樣先開口說,“不用顧忌我,我只是心態還沒有調整適合。給我些時間,很快就會好的。”

“抱歉。”我表情不自在的說。

“為什麼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他大口大口的吃著我昨天晚上因為睡不著而半夜起來做的蛋糕。

對咧。這又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道歉啊。在心裡罵自己豬頭,摸摸後腦說,“嗯……那個人叫萬俟閻,是我們學院的,你應該知道……”噗……話還沒有說完,司馬暗就一臉震驚的噴得我滿臉的檸檬水。他老覺得蛋糕太甜,所以總是在吃了之後又會從冰箱裡拿出檸檬水來喝,淡化口內的甜膩。

我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呱呱叫,“司馬暗,你不知道這樣很不衛生嗎?而且多沒禮貌啊,對著我的臉噴口水。”我又沒有說什麼搞笑到讓他噴水的說話。幹嗎大驚小怪得我好象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雖然我做的事情確實有點驚天動地的味道……

他也沒有注意我叫他全名而不是單名‘暗’,依然是用非常震驚的表情走到我面前,重複的問,“小冕,你剛才說什麼?”

我狐疑的看著他奇怪的樣子,滿臉黑線,“你昨天不是說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