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波突然彎下腰,高英什麼都沒說跟在旁邊就低下了頭,吳瓊被放到地上後,就直接維持著跪倒的姿勢,面對著所有人開始流淚。
“瓊瓊的獸父為保護部落而死,瓊瓊的雌父也一樣,他們在臨走之時,將瓊瓊交付給我和高英,我們答應他會撫養瓊瓊,將瓊瓊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
眾人沉默,舒珂看著四周的反應皺起了眉頭,事情也許會有變化,崔波是想打感情牌嗎?,但是這件事情可不是靠吳瓊已經死去的獸父和雌父威名就能豁免的。
“之前為了紅果去找舒珂的麻煩,這是瓊瓊做錯的第一件事,對不起,我們那時候如果阻止,說不定就不會有接下里的事情了。”
兩人再次彎腰低頭。
“想要依據兩家的約定,讓貝塔和瓊瓊定下誓約,成為伴侶,是我們做的第二件事,給;了瓊瓊一種不管他想要什麼,我們都會替他實現的錯覺,對不起。”
第三次低頭,吳瓊似乎完全聽不下去了,眼睛閉了起來,臉上滿是痛苦,嗚咽聲漸起,“別說了,求你們了,獸父雌父,別說了!”
沒有人說話,但是有一些目光開始往貝家和舒珂身上瞧。
“是我們沒有教好這孩子,讓他做事不計後果,肆無忌憚,傷了下任祭祀——大人,以及幼崽,對不起。”
“獸父、雌父,求你們了,別說了,別說了,嗚嗚嗚……”吳瓊不能動的身體向前一傾,額頭普通一聲砸到地上,就那麼大哭起來,高英蹲□體,將他半扶起來,無聲的擦拭著吳瓊額頭流出來的血。
“既然知道錯了,那我們就……”白牙停頓一下,“接受吧,相信族人們都能理解,可是獸神的天罰已經下了,貝塔、木森還有幾位長老,能幫忙扶一下族長一家嗎?他們似乎太激動,都不知道怎麼走動了。”
崔波再要開口,卻發現木森緊緊的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再看高英和吳瓊,再扶著轉過身的時候,就被捂住了嘴巴。特別是吳瓊,因為不能走路,幾乎是被拖著離開的,而從獸人袖子裡露出來的赫然是閃著光的刀子,崔波臉都白了,他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做。
“雖然有心輕罰,但是獸神已經下達了的命令是死罰,我們只能對族長說聲抱歉,希望節哀,如果有什麼意見,可以舉手提出來。”
說完,白牙雙手垂到身邊,“我是祭祀,我聽從獸神的安排。”吳瓊,他白牙是絕不會放過,哪怕說謊。
獸神的意思有誰會反對?答案自然是沒有的,崔波瞪著下面的崔壯和崔傑,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來之前說好的反對呢?還有其他人,崔波一個個看過去,除了崔壯和崔傑兩個人無視了,其他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了眼光,他們也想幫忙,不說獸神的意思,就算他們也不願意部落裡有一個可能會傷害自己家幼崽的人存在。
“最後一遍,還有反對意見的嗎?”白牙環視一週,點頭,“既然沒有,那就實行死罰,綁起來吧。”
木森抓著崔波,另一個獸人以極快的速度,將吳瓊綁了起來。
“不,不,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獸父,就我,雌父,救我……”吳瓊掙扎著,眼睛求救的盯著崔波和高英,甚至在被拉到祭臺上的時候,匍匐到白牙腳邊,“祭祀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殺他,祭祀大人,我錯了,我錯了……”
白牙不動聲色的踩了他的手一腳,可惜已經斷了的手,又能有什麼感覺,吳瓊沒事人一樣的繼續苦求著。
同情?
白牙還真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東西,那天被告知紅果是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覺得真是荒唐,他白牙做沒做過,他自己會不知道?
可獸人的說法,和石青的哭泣,讓他不得不相信,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除了藥草從未對任何東西有過興趣的白牙有了一個孩子,一個即將成年,就丟了伴侶,失去孩子,最終連自己都沒能活下來的孩子。
憤怒?仇恨?白牙紅了眼,他知道造成這一切的不是舒珂,而是那個始終在紅果身邊慫恿,甚至在最後將藥送進紅果嘴裡,將刀子刺進紅果身體的都只是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名字叫‘吳瓊’!
死罰其實就是火刑,可人活生生的被燒死,太殘忍了,於是就變成了先給他們喂藥,讓人陷入重昏迷,然後再割斷脖頸動脈,自然流血死後在死罰。
藥是蘭斯根據白牙說的配方,親自研磨配置的,蘭斯知道這個藥,只要給吳瓊灌下去,他就別想再活了,白牙告訴他,作為一個祭祀,重在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