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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顧哲倒有些驚喜了,這小傢伙還學會反擊了,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我叫顧哲,小傢伙,是個物理老師,也就是你們現在說的‘臭老九’。”
說到最後,無可避免的自嘲了一把,顧哲依舊放不下心底沉甸甸的難過和不甘。
“你是老師?”花如卻意外的欣喜不已,大眼睛在一瞬間迸發出驚人的光芒,直直的盯著顧哲,彷彿要燒出一個洞。
顧哲反而有些吃不消的向後仰了仰,微微拉開距離:“是啊,怎麼了?”
“那你肯定會認字了?”花如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看顧哲的眼神裡還有了崇拜和敬佩。
顧哲明白了,這個反應應該是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少年應有的。斂了戲弄的心思,放低了聲音溫和說道:“嗯,我會。”
“好厲害。”花如滿滿的心都裝著崇敬,由衷的佩服。
顧哲忽然有些心酸,對花如以及像花如這樣的孩子感到心酸,壓抑住內心的激憤和悲哀,靜靜問:“想認字嗎?”
“嗯。”花如重重的點頭,像個孩子般喋喋不休:“我只上了三年學,家裡就不讓我去了。可是,我想認字。”
顧哲緘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此時此地,他能說什麼呢?如果還是幾年前,他能大大方方的說,好吧,我來教你。
可是,現在,他是被人民批鬥的物件,就因為他的身份,恰恰成了他痛苦的來源。
顧哲細細的掃過花如清秀而精緻的眉眼,細弱的身體有著嚴重的營養不良跡象,但是即使如此艱難,也掩飾不住少年內心深處的渴望。是不是可以說,有這樣孩子的中國還是有希望的?!
“喂,顧哲!”突然的驚呼聲打斷了顧哲的思緒,小小的驚了一跳,又回到了現實中。
顧哲看著花如的渴望,選擇了跳過。
“我先過去了,小傢伙。”
“哦,好。”花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顯得有些沮喪,懨懨的目送著顧哲顧老師遠去,短暫的失望之後又打起了精神,算了,反正都這麼多年了,不認字也沒什麼的。
這麼自我安慰著花如踢著腳,晃晃悠悠的溜達走了。
顧哲第一次見到趙松也是在這一天,跟著知青隊伍接受了村長的一番鞭策訓話之後,便是安排住宿。輪到他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了:“伍村長,我有個小意見,能說嗎?”
趙松在一旁給伍建軍打下手,聽有人要提意見,好奇的抬眼看了看,也想聽聽這個高大健壯的城裡人能說出什麼意見來。
伍建軍愣了,但很快還是定下神來,堆著笑問道:“這位同志,有什麼意見?”
顧哲笑笑:“咱們村有個叫花如的吧?”
小如?趙松一聽,登時站起來,如臨大敵的看著他,怎麼回事?怎麼和小如扯上關係了?
伍建軍也有些意外,點點頭:“是啊。”
“哦,呵呵,也沒什麼,”顧哲漫不經心的掃了眼一旁的趙松,又不經意的落在了伍建軍臉上:“我想著,我就住他們家吧。”
“啊?”伍建軍更疑惑了,雖然說知青下鄉接受再改造,但條件待遇還是不差的,除了統一安排的招待所之外,實在安置不下的就住在老鄉家裡,但都是挑選的條件較好的農戶,像花如他們家那種狀況是肯定不會考慮在內的。還沒等他說話呢,趙松先開口了:
“這位同志,花如家我知道,他們家條件可不好啊,他父親身體不好,常年臥床不起。你去,恐怕不習慣吧。”
趙松臉上陪著笑臉,心底裡卻是異常的不滿和不安。這男人什麼人?怎麼剛來,就知道小如了?
顧哲抱著手,態度頗隨意:“咱們知青下鄉,誰不是為了吃苦啊?條件差點就差點,反正咱都是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的,吃點苦,不算什麼。”
趙松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緊盯著這男人,道不明說不清的憤怒在身體裡燃燒。這個男人!
伍建軍很快就同意了顧哲的意見,反正住哪家不是住啊,都一樣。
顧哲滿意微笑著離開的時候,看了趙松一眼,感覺很奇怪,這個人似乎對花如的事很上心,為什麼呢?
不過,不管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該進行第二步了。
花如……,我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完~
終於找到點雞血的感覺了~~不知道丫頭們瞭解“文化大革命”那段歷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