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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要嗎?”梁徵饒有餘裕的欣賞著對方几乎放出光來的眼睛和因為興奮而發紅的臉頰,果然小鬼就是小鬼。他想,笑眯眯的把小白虎又放進那個護衛的懷裡,攬過鍾凜故意低聲道:“不過要是夫人想要它的話,也要給為夫一個犒賞才行啊,否則為夫跑那麼遠的路,豈不是都白花工夫了?”
果然天下就是沒有白吃的午餐。鍾凜一愣,隨即在心裡暗罵道,但眼睛還是不由得跟著那隻小白虎而移動著。果然梁徵就是梁徵,猜想對方肯定不會提出什麼便宜條件,最理智的處理方法當然是推拒,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好想要那隻小東西啊。哪怕就是抱抱也好,摸摸也好,他簡直覺得心裡像貓抓一樣騷動難耐。
“說、說吧,你又想幹嘛?”實在被引誘得不行,鍾凜最終只得皺了皺眉,十分警惕的盯著笑容比往常更加愉悅了好幾分的梁徵問道。“說、說說看,老子考慮考慮。”
梁徵聞言眯了眯眼,俯身靠向他的方向,唇角揚起一道弧度,低沉而曖昧的在他耳邊道:“條件只有一個,很簡單,今夜,乖乖來我的床上吧。”
“什、什麼?!你……這種事你也……!”鍾凜猛然像被燙了一下,一下子就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但看了看周圍侍候的侍從和護衛,又不得不惱怒的壓低了聲音道:“你……你這話也能沒臉沒皮的說出來,不覺得趁火打劫麼?!這太過分了,傻子才他媽答應呢!”
“哼,趁火打劫在為夫看來從來是種美德。”梁徵彷彿很有趣般的打量著他的表情,刻意輕佻的伸手捏了捏他的下頜,作勢轉身要走。“幹不幹哪?不幹的話,那小傢伙我馬上就讓人送走了哦。”
“你這混……!”鍾凜被噎了一下,剛想發作,眼睛卻又被那隻在護衛的懷裡打著哈欠的小白虎給勾了過去,狠了狠心,他連忙勉強扯住梁徵的衣袖,扯著對方的衣領壓低嗓子粗聲道:“你…那條件能不能再談談?稍微便宜一點好不好……其他事就不行了嗎?”
“還沒正式過門,夫人倒先學會了討價還價。”梁徵一揚眉,饒有興味的俯視著他,攬著他的腰硬拉到自己身邊,微微一笑,語氣卻不容置疑。“死了這條心吧,我從來不和人討價還價,條件不變,即使是夫人,這次我也沒法給你半分便宜。”
“你不覺得你太小氣了?鐵公雞啊你!”眼看提出的妥協被對方乾脆的駁回,鍾凜有點惱了,一把推開對方的手:“他媽的,老子還就不服軟了,不給就不給唄!可惡,反正看你也沒想給!”
“好吧,既然如此,這小傢伙我也只能明日送給別人了。”梁徵像是很惋惜的嘆了口氣,背過身去,示意那護衛將小白虎抱走。“真是可惜啊可惜,本來是想送給夫人讓夫人養在身邊的寶貝……”他極有風度的微微一笑,走到門邊推門道:“那麼,夫人晚安,我們明天再見了。”
那些侍從和護衛都施身一禮,隨即追隨主子漸漸從房內退去,房間又恢復了一片平靜。鍾凜呆呆站在原地許久,好久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狠狠罵了句粗口,喪氣的倒回榻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本來就是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也不該想的,要是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同意了,豈不是一下就如了那混蛋的意了?他翻了個身,抱著被子想趕快睡著,但卻沮喪的發現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焦慮間,他突然想起白嘯之間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禁皺了皺眉,凝視著天花板。梁徵……是那麼可怕的人嗎?用絕對獨裁和不惜流血的手段讓那些妖怪歸服……雖然他從未親眼見證這些,但他卻知道這些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他見過樑徵的力量,溫暖如同陽光,拯救了身處死亡邊緣的他,但更無法忽視的卻是對方的另一種力量……
他永遠忘不了那時在秦烈和梁徵的對峙時,梁徵曾經展現出來的那種龐大而殘忍,吞噬一切生靈的力量。那萬千死靈哀嚎,血河橫流,巨大的黑色深淵如同惡獸般像自己張開巨口的情景,甚至讓他時常回憶起來時都感到後背發冷。雖然表面上對自己微笑相待,但那個男人身後的黑暗究竟有多龐大,連他也完全不清楚。
想起剛剛那隻小白虎,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那麼想要它,只是一見面突然就覺得親切而熟悉,讓他忍不住想將它緊緊抱在懷中。可是,他知道梁徵當然會說話算話,那隻小東西明天就會被送走,可能以後他就再也見不到了。畢竟,除了在夢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老虎呢,應該很珍貴吧。
就算再看一眼都好。他想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決定無論如何還要偷偷去看上它一眼。偷偷溜出門外,他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