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遙不可及的纖細欄杆。
會死!
從這個位置,滾下深不可測的巨坑地陷,一定會死!
她好不容易,有了今日,難道在距離成功僅剩一步的時候,就這麼死去?
女人瞪大雙眼,血絲瞬間遍佈眼眶,猙獰似鬼,然後,她就看到了一隻大手,伸過來,死死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掄小雞一般,重重丟在了前方廊道上。
夏無昱緊接著跳過來,有些心虛地看著她,“你怎麼樣?”
女人捂著生疼的頭皮,驚魂未定,“沒……沒事,謝謝……”
夏無昱咳了咳,“下次別穿高跟鞋了,那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佑司麗芳一咬牙,脫下鞋子,單手拎著,大步走過玻璃廊道。
虎喵娃娃從夏無昱懷裡探出腦袋,小小聲問,“怎麼了?怎麼了?”
某人掐它臉蛋,“沒事,佑司家的祭殿全是玻璃做的,滑了一跤。”
娃娃四處看,“好神奇,我都沒見過。”
夏無昱將它腦袋按回去,“別東張西望,土包子一樣,接著睡覺去。”
娃娃發出不滿的咕嘰聲,在他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走過那條連線坑壁的廊道,進入一扇玻璃大門,就來到了金字塔尖那三角形的巨大空間之中,可這只不過是露出地面的那一個角而已。
夏無昱不敢再用靈識,到處看看,沒有見到通往下方的門戶臺階,不由有些奇怪。
“不用看了,下面年久失修,不能進。”佑司麗芳道,又指指正中間遍地玻璃碎末中,一顆碎成兩半的巨大玻璃球,“按照佑司家族的傳統,我要到那裡跪下,祭告先人,你不跪的話,就在這門口等。”
“這裡原本是幹什麼的?”
佑司麗芳搖頭,“不知道,也許父親知道,但他……沒來得及告訴我。”
“很多玻璃都碎了,為什麼不修理?”
“不知道,也許是有原因的,也許是根本沒必要,”佑司麗芳漠然打量一圈四周,“不管怎樣,哪怕再有價值,也早成了過去式,而歷史遺蹟也好,古董也好,都只起個錦上添花的作用,人麼,還是得向前看。”
夏無昱悄悄問娃娃,“你也這麼想?”
娃娃一愣,“什麼?”
“……不管我們來自何方,不管我們過去做過什麼,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就像她說的,向前看。”
娃娃有些黯然,“但我們是人,而人,很難完全忘記過去,她嘴上這麼說,心裡真能夠這麼想嗎。”
祭告很快結束,夏無昱拉著佑司麗芳出了深坑,原路回到宅邸,在能坐三十人的小餐廳中,和家族成員吃了頓裝裝樣子的早餐,就又坐上懸浮車,往元老院駛去。
佑司麗芳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揉揉眉心,從現在起,就要打起精神了,那幫老狐狸不定會搞出什麼事來,她既不能墮了威風,又不能被當了槍使。
忽然,鼻子動動,竟然聞到了火雞沙司三明治的味道,睜眼一看,就見她丈夫頂著一張優雅雍容的面龐,兩腮鼓鼓拼命大嚼。
“……”
夏無昱將保鮮袋遞向她,“吃嗎?我懷疑貴族都是餓死的,那頓早餐我就吃了半片醃黃瓜還有兩粒青豆。”
佑司麗芳咽咽喉嚨,把臉轉到一旁,“……我沒胃口,你抓緊,懸浮車開的快,馬上到地方了。”
夏某人趕緊再塞了幾個三明治進嘴裡,然後把剩下的揣到懷中,虎喵娃娃還餓著呢。
到達元老院,等諸煌愷大駕光臨,坐上最高的尊位後,佑司麗芳四平八穩地起了誓言,正式坐上了原本屬於她父親的元老第一席位,接下來,就是其他人的表演時間了。
果然,一名元老首先發難,綿裡藏針的表示,自己最近都不大敢出門了,諸煌的治安狀況簡直太成問題。
又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那些冷冰冰的機器天天盯著我們,也不知道究竟都看的什麼,它們不是人,你說它認真工作了吧,但如果偷懶溜號,又有誰知道?
言語間,已經直指光腦系統辦事不力。
諸煌愷淡淡掃了第一個開腔的貴族一眼,“閻行元老是在自己家裡出的事,董元老大可不必不敢出門,說不定,屋子裡面還沒有外面安全。”
佑司麗芳不能不張口了,“大人,那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殺死那麼多基因戰士的賊人,大搖大擺飛出了佑司城,至今沒有線索。”
諸煌愷輕聲道,“他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