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昱聳肩,“因為有贏的可能性,因為有踏上爭霸舞臺的理由。如果你們將來聽到有個名叫式的紅眸男人建立了政權,可以試著到他的羽翼下生活。”
眾人齊齊變了臉色,看來基本都對這個豐島最強大的男人有所瞭解。
“式……”明眼中激烈動搖,那個月夜下長刀凜冽的男子,令得他無比劇烈地心跳。
真希望,有再次與式相見的一天。
幾人從某條下水道逃走,夏無昱返身回去,他在途中路過好幾隊東日本士兵,都順手解決了他們。
參賽者們亂七八糟四處躲避,並沒有形成多麼有效的抵抗,他們只是來這裡尋求利益的,絲毫沒有道理為了豐島拼命。只不過似乎不知道地下秘密水道的存在,所以兵荒馬亂中無法逃離,仍然在豐島範圍內亂竄。
這批人,如果能夠有效利用起來,無疑是股很大的勢力,可惜……
夏無昱搖頭將這個念想甩在腦後,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指揮控制,只會徒然添亂罷了。
舊東京戰場。
毛毛彷彿一輛無堅不摧的戰車般橫衝直撞,普通槍彈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真正的裝甲車在他面前同樣不堪一擊,那筋肉糾結的手臂抱住車頭兩側,大喝一聲,整輛車便被掀了個六輪朝天,裡面的人驚聲尖叫,互相間滾成了一串葫蘆。
有敵軍架起肩扛式火箭炮,想要轟擊毛毛,可炮彈剛剛發射出來,就被雪亮的刀光斬成兩半,於空中爆出灼烈的火焰。
“謝啦,兔兔。”毛毛咧著大嘴開心的笑。
式的臉色黑如鍋底,看樣子恨不得剁掉壯漢兩塊肉下來。
N悠閒穿梭在槍林彈雨中,帶領其他難民大開殺戒,不過他始終記得夏無昱的囑咐,並沒有離開式太遠。
猴子及一些以速度見長的同伴,穿著與東日本軍相同的作戰服,在N的掩護下悄無聲息混入敵軍群中,所到之處,殺傷人命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過不久後敵軍士兵就發現,自己這邊的通訊裝置全都稀里嘩啦毀了一地。
第三次世界大戰後,天上已經沒有半顆衛星,紊亂的磁場令得手機等通訊器材成為廢鐵,遠距離通話只能依靠大型發信器,沒有這個,他們頓時成為無頭蒼蠅,亂成一片。
於是在天大亮時,東日本軍撤退了。
難民們歡呼一片,他們打敗了侵略者,保護了自己的根據地。
“俺看,俺們可以一直贏下去,真的一定得轉移,一定得離開媽媽嗎?”
毛毛眼巴巴的問,式冷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慰,“你長大了,如果你們的母親還在,也一定希望你們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N慢悠悠走在最後,他像個孩子般仰起頭,第一次為一場戰役的勝利感到喜悅。
因為,是在為自己和……“同伴”而戰吧。
突然,兩道寒光自他身後爆閃,速度快得所有人都沒來的及反應。
人影一觸即分,兩名處刑人慘白了臉半跪在地,胸腹間露著碗口大的血洞,而N則雙手鮮紅,平靜地站在那裡。
“你這個怪物……真是強……”健壯的處刑人嘿然咧嘴。
“疼啊,疼死了……”妖冶的處刑人尖聲大笑,“不過,我們可不是一點兒成果都沒有……”
他冰冷的鋼爪上,沾著來自N的鮮血,“不好意思……脂瓊,我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希望……足夠為你帶來希望……”
紅色的血滴流下,那個曾經被處刑人拖著進入城,說要交給管理者的銀髮,懵懵懂懂湊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他捂住自己的腹部,開始產生奇異的變化。
N直覺大事不好,“式。”
他衝過去,將自己被劃破的頸項伸到男人嘴旁,“喝。”
式猛然沉下臉,“我不使用萊茵!”
“喝!”N玻璃珠般的雙眼,因為焦急而顯得靈動異常,“式,我覺得必須這樣做,否則,會一輩子後悔,喝吧,快。”
紅眸男子皺起眉頭,“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N搖頭,“但是,信我。”
式不可能不遲疑,萊茵一直是他深惡痛絕的東西,更別說,現在要直接攝取比原液還要純的,N的鮮血。
但是,夏無昱那個傢伙拐彎抹角的說了,N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是N,病毒當然在這裡面佔有重要地位,然而,起主導作用的還是人本身。
所以,他就算真的喝了N的血,也並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