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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
男人像是被砍了尾巴的野獸,露出一副懨懨的神情,他拉過青年的手,小聲說:“別碰。”
“這是什麼?”
“不知道。”陸過很誠實地回答他,豔紅的火苗子躍起,他迅速湊過去親了許舟一下,親暱的溫柔的,“身上疼的時候,就會出來。一會兒就沒事了。”
陸過像大型動物一樣習慣性地把比自己弱小的青年圈在懷裡。
許舟頓時感覺渾身都暖和了起來,恍然想起身邊這個人從相識到現在就快要一年了,一年裡幾乎整日廝混在一起,從一開始地教導他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言行,到後來卻被這個人保護著。
這個沒有家從來不願意聊起這些的男人,強大而單純,幾乎已經參與到他生命裡,成為一道不可分割的生命線。
許舟的手掌微微用力,抵著陸過的溫熱充滿安全感的手心,一雙漂亮的眼珠子裡顯出淡淡的笑意,他側著身體,輕輕地在男人嘴唇上親了一下。
陸過眨著眼睛,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久,耳朵尖紅著立起。
蒼穹的星子在永恆的黑裡散發星星點點的光芒,月亮的光暈一路灑來,無論人類經歷了什麼災難,它們就像最忠誠最冷漠的守望者,從高處靜謐地看著千瘡百孔的地球。
今天它們看到了一對依偎著的人類,千百年前,它們看到或許同樣看到過這樣彼此信賴的人類。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許舟幾人已經坐上車,這次不再是又傑克開著一輛後面拖著一輛了。陸過駕車,許舟坐在副駕上,眯著眼睛小憩。阿爾法蜷縮在肩膀上,小章魚先生最近變得很愛睡覺,一天要睡上十七八個小時,用它的話來講,它進入了成長期,需要消耗的體力太多,只能依靠睡眠補充體力,許舟看著巴掌大的阿爾法,對他所謂的體力消耗不置可否。
就像之前韓略做的事情一樣,他們得先找一張地圖,人類最後之地建立以後,處於非安全地內的地圖被大量銷燬,除了女王腦中儲存的清晰地圖,即使國家安全機構儲存的地圖也是不完整的。
本來他們一路上的路線都是繞過城市中心沿著邊緣郊區,畢竟越接近市中心聚集的喪屍就越多,但現在這個計劃不得不被打破,一行人準備直接駕車穿越這個工業城市,以保證線路的最小偏離。但這樣做卻大大增加了行程的危險性。
早晚溫差極大,他們行到橋邊的時候,火辣的太陽在頭頂上烤著,傑克稍微把車窗搖下去,幾乎感覺不到有風的流動。
周圍是遊蕩的喪屍,聚集在橋下,他們前擁後擠地似乎也想過橋,但又像是怕水似的,沒有一隻往水裡跑。
“橋收起來了。”傑克按了兩下汽車喇叭,鳴聲刺耳,停在一邊的路上,挨著茂密參天的大樹,他的聲音透過機器傳到陸過和許舟那裡,“我和阿漢下去搞定。”
“嗯。”許舟點了點頭,又想到對方聽不見,忙加了一句,“小心點。”
許舟認真地看了看周圍的地理位置,一條高速,三條道逐漸收成兩條,形成一個倒三角形,幾輛汽車撞在一起,練成了長龍,一條中巴卡住,阻止了他們喪屍的進出,同是也為他們的進出帶來了麻煩,他想了想說:“陸過,挺到那邊,我們得幫著阿漢把那輛車弄開。”
“沒事。”陸過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他躺在座椅上,十指尖依舊纏著繃帶,有一隻手指頭被拆了帶子,露出模糊的血肉和從底部剛剛長出的指甲,藍得發黑,他隨手勾了一把槍,把車窗搖開,遠遠射殺了幾個喪屍,“等橋連上了,再把豁口開啟。”
“為什麼?”許舟疑惑不解。
“口子開啟了,這些東西就跑出來了。”陸過雖然沒有學習過軍事戰略,但野獸般的直覺似乎讓他能在第一時間就對一切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判斷,“等橋放在來了,再把他們趕到河裡去。”
許舟愣了一下,抬著槍的手臂頓住,後背上是一條粗粗結繭的傷疤,像一隻彎彎曲曲的小蜈蚣。
許舟那條深得見骨的傷口癒合的很快,幾乎稱得上不可思議的速度,似乎他多受一次傷,傷口癒合的速度就快一點。
許舟低頭看著手背時,想起了受傷後從來不留傷口的哥哥,心理有些說不清的意味,然而他們還是不同的,除了自身癒合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每一條傷口都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傑克和阿漢原先同是飛鷹011部隊的,當年他們受魔鬼訓練時,也是在一個營地一個班裡頭被同一個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