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會幫他們來打這場仗。”
“恕我直言,先生,您自己也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戰爭……”
李蒼昊沒有再理會蘭德羅伊,他將斗篷繫好,然後走出屋子,跨上了馬背。
“你現在就要去?天很快就要亮了,路上的陽光能把你烤成焦炭。”
“我在崗哨那裡會歇一歇,這樣可以在後天天亮之前到波士頓。”
“我的上帝啊……”
“哦,還有,蘭德爾,以後別老是來我這裡,我這裡不歡迎你。”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李蒼昊夾了夾馬腹,衝上了亞特蘭大的街道。
穿過無邊無際的荒野,熱辣的陽光讓李蒼昊並不覺得好受,但是,他內心的興奮卻像是怎麼都無法控制。
法布里奇奧醒來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見到那個人了,或者說是幾百年內不會再見到,但是,現在才過去了一百年不到的時間,他竟然就要回到自己身邊了。
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波士頓,李蒼昊在小酒館找了一個住處,而那興奮的心情逐漸變成了忐忑。
法布里奇奧如果不想再和自己在一起了怎麼辦?
熱情淡去之後,心中的不安卻愈發的強烈起來。
來自英國的船清晨入港,李蒼昊戴了帽子,在街角的酒吧找了一個靠門的位置。
很快,很快他就會來了。
當他看到法布里奇奧走下船的時候,立刻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直到他看到從船艙裡走出來的另一個人。
阿維安。
那個侍衛隊所謂的大夫臉上帶著微笑,他親暱的拽了拽法布里奇奧的胳膊,似乎在低聲說些什麼。
兩個人動作曖昧自然,像是情侶一般。
李蒼昊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想要轉身走開的時候,法布里奇奧卻已經看到了他。
“先生?”侍衛的嘴唇下意識的動了動,臉上的表情從驚愕變成了狂喜,但是,他卻還是站在那裡,任由阿維安抓著他的胳膊。
李蒼昊冷著臉走了過去。
“很久沒見了,你不會是來特地接法布里奇奧的吧?”阿維安臉上似笑非笑。
“當然不是,我來波士頓有別的事。”他的視線停留在了阿維安的手上,冷漠的視線緩慢的掃過法布里奇奧。
法布里奇奧沉默的垂下頭,頷首道,“議員先生。”
“那麼,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請讓我們先把行李卸了,畢竟,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阿維安笑的無害。
“……”
李蒼昊希望法布里奇奧說點什麼,解釋些什麼也好。
或者哪怕說一句“見到你真好”也不錯。
但是法布里奇奧就站在那裡,沉默的。
“你這麼一大早來接我,真的是太感動了。”
一把被人摟進懷裡,那熟悉的氣味讓李蒼昊本能的推拒起來,穿著斗篷的人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怎麼了?才一百年不到,就連我都不認識了?”
“米凱爾?”
“和我侍衛隊的孩子們聊得不錯啊?”血皇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阿維安,“在太陽完全升起來之前,把我的行李全弄進房子裡去,好嗎?我要和我親愛的兒子好好聊聊。”
米凱爾竟然來了美洲?
蘭德羅伊顯然是“忘記”了提起這件事,法布里奇奧的反應似乎就很好解釋了。
李蒼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血皇陛下塞進了馬車內。
“唔……”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李蒼昊睜大眼睛,惱火的看著對方。
“天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寶貝。”米凱爾喃喃著抓住了他的肩膀,深深淺淺的吻讓車內的空氣越升越高。
“放手!”李蒼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完美過頭的男人眨眨眼睛,“怎麼了?這麼久了……你不想要嗎?”
“……”李蒼昊鬱郁的扭過頭去。
“啊,法布里奇奧?費奇諾,是吧?你是來找他的。”米凱爾像是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你怎麼會喜歡他的,我不明白。”
“你想要對他做什麼,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嘿,我看上去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男人心滿意足的又親了他一口,“再說,我不覺得你對他的熱情會有多持久。”
“……你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