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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頂著一身傲骨,還未等鳳澶嘰聲開嚎,已經一翅膀將它扇地暈頭轉向。黑雞心高氣傲,落草本是不得已,現在更被不分青紅皂白綁到天宮,蒼梧宮深有翅難逃,徒勞折騰到精疲力竭,滴水不飲粒米不進,比之鳳澶更加狠絕三分,鳳澶還有心拿爪子扒拉飯食去哄黑雞,結果自然灰頭土臉地碰壁,最後索性陪著黑雞一起絕食。

鳳疏負手而立,窗外樹影投下斑駁樹影,將一張麵皮映得陰晴不定,兩隻毛團擠在一塊,,鳳澶察覺到些許不安,攏開翅膀想將黑雞蓋藏起來,黑雞卻絲毫不領情,一腳將鳳澶踢開,紅毛團猶如落地的軲轆翻滾兩下,爬起身來卻又顛顛地湊回來。

那黑雞初開靈識修為尚淺,估計經受不住逼迫手段,只能利誘,鳳疏最是看不慣鳳澶這一副上趕模樣,伸手彈了彈它冠頂的一撮翎毛,緩聲對黑雞道:“你安生在宮中陪鳳澶一段時日,本王……”語氣戛然而止,一句話難得只說上一半。

正在這沉默的當口,有宮人來傳左翼鳳將口信,先前特意留在鑑湖的下屬如實稟說餘二動身前去東海,不知所為何事,奇怪的是,湖中開始修繕精舍,採買物品,張燈結綵似乎要置辦喜事。

宮人稟畢,殿中落針可聞,鳳疏思慮半響,淡淡斂去神色,眸中千帆過盡,“已無事,召回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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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尾聲? 。。。

浮天滄海,闊波宏潮。

餘二面對茫茫東海,心潮澎湃,長嘯化出龍身,分波躍入水中。有道是蛟龍入海,隨心所欲,餘二猛劃一陣,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半天才前進幾許?回頭一看,原來龍身斷尾,後半截光禿禿撥不動水流。

開弓沒有回頭箭,餘二只好刨著四隻爪子,狼狽往深處潛行,正擔心是否能順利找到水晶宮,迷濛中遠處有一行光亮漂來,好似暗夜中從雲間潛出的星子,原來是龍宮得了訊息,命蝦兵蟹將前來相迎,餘二見龜大喜,隨後發現自己腳程居然比龜丞相還慢,不由重新沮喪起來。

東海水晶宮一如既往地奢華輝煌,龍家兄弟立在宮門之前相迎,敖景白見一頭青龍隨龜丞相遠遠而來,眉角眼梢掛上吟吟笑意:“餘大哥,什麼風將你吹來了?正巧,在宮中一起過節,回去的時候記著給澶兒捎些鮑魚月餅。”

餘二乍聽見鳳澶名字,心頭不由自主顫了顫,化成人形抹去額上汗珠,略微侷促地搓搓手,“不必麻煩,我來只是有話要與景逸說。”

敖景逸臉色微微一變,延請餘二入內,餘二笑笑擺手,“不必麻煩,就兩句。”躊躇半響,終鼓起勇氣看著敖景逸的眼睛道:“大哥無能,沒法替你借來觀塵……”敖景逸原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聽後挑了挑眉毛,面色一鬆笑道:“無妨,鳳王不願出借,餘大哥何必自責。”

“無論你想沒想的起來,我餘二依舊當你是兄弟……” 伸手大力拍了拍敖景逸的肩頭,孱弱金鯉與失憶金龍的身影彷彿重疊起來,餘二心中歉意萬分,但又不得不作出取捨,敖景白曾與他提及無論怎樣,早給敖景逸一個痛快,他若早將話說明了,也許敖景逸便不會送他入龍泉。

似被餘二真誠語氣所染,敖景逸略微郝然低頭,眸中暖意還未浮現,卻聽餘二深吸口氣,補上一句:“除此之外,別無二心。”

……

九月初一,天庭朝會。金鐘撞動,天鼓長鳴。凌霄寶殿內三清六御分列,天王五嶽齊聚,仙氣繚繞,眾卿來朝。

王母善妒,將玉帝身後掌扇的天妃玉女都換成尋常姿色,讓人半點也提不起興致;太上老君新煉了一顆天元寶丹,邀功似地於眾仙顯擺,面上說能補聚修為,估計實是壯陽補氣;托塔天王紫衣紅袍託金塔,詭異配搭讓人目不任睹;敖景白夾在周身金燦的太陰星君與圓眼外凹的廣目天王之間,真心覺得時時刻刻都是煎熬。

若不是今日有一場空前絕後的熱鬧好看,他絕不會來這朝堂受折磨。敖景白心中如是所想,瞟眼鳳疏,頓時真心佩服他能竟將端肅的冕冠朝服襯出森寒之感。

天庭八月並不太平,龍王失憶,鳳王涅槃,龍鳳兩族同出大事,震驚天界,寶座上的玉帝甫一坐定,便召問詳請。敖景白抓住時機長篇大論一番,朝堂之上甚是無趣,只能動動嘴皮子聊以慰藉,他滔滔不絕半響,可惜句句不在點上,翻來覆去唯有一種意思,即是新任龍王身體微恙,假以時日必能恢復記憶,不必他取而代之,免得動搖東海基業。

鳳王倒是一如既往惜字如金,三言兩語掠過,只道涅槃是為踐行對他人之諾,償還昔日舊債,如今塵埃落定,鳳族族內依舊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