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葬身在妖獸口中。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陳晨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暈,他被曲桓安護住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剛好可以看見下面的情況,現在其他人都躲在樓裡面,陽臺上反而空了出來。
“沒事吧。”曲桓安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
“還好,只是有點頭暈。”陳晨靠在曲桓安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就休息一下。”
“你……不去幫忙嗎?”陳晨看著曲桓安,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現在這麼多人死了,他卻無動於衷。他並不是責怪曲桓安,只是現在的曲桓安讓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你希望我去嗎?”曲桓安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無法看見這些人就這樣死在我面前,但我更不希望你會受傷。”陳晨看著樓下浴血奮戰的楚天雲等人,但他知道自己衝上去幫忙只能適得其反。
“你希望的我就會幫你。”曲桓安雙手捧起陳晨的頭,用自己的額頭在他額頭上輕輕一碰,遞給他一把長刀,“保護好自己。”
說完曲桓安一躍而下,手中出現一柄黑色長…槍,輕而易舉就刺穿了一頭妖獸的頭顱。他拔出長…槍,血液噴湧,鮮紅的血濺上他的臉,他卻全然無覺般襲向下一頭妖獸。每一頭妖獸在他手下都走不過一招,一招斃命,絕無生還。
“你終於出手了。”司空啟頓時覺得壓力一輕,也不甘示弱的催發全身靈力,靈氣用盡他便像曲桓安一樣直接提劍便砍,反正劍修只憑肉身之力也不是一般妖獸可以抗衡的。
有這生猛的兩人,楚天雲和齊田都退回酒樓裡,他們可不比那兩人的變態體力,此時早就累癱了。
陳晨捂著自己的額頭,感覺剛才曲桓安的溫度還停留在上面,現想到這裡陳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惡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怎麼會這麼強大,比之司空啟也毫不遜色,你們怎麼沒有一點訊息?”縱兇的為首之人憤怒至極,眼看著大好的形勢就要被扭轉了。
“師……師兄,我們之前也不知道啊,根本沒有見過那小子。”
“沒辦法了,把剩下的妖獸全部放出去。”
“是!”
眼看場內妖獸越來越少,只要全部消滅之後他們就可以嘗試打破陣法,但是突然一下無數的妖獸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黑壓壓一片,看著極為恐怖。
“啊——”樓內無數人看著眼前這一幕感到無比的絕望,當即就有人崩潰般的跌倒在地。
而措手不及之下一些妖獸突破了司空啟和曲桓安的防線居然開始攻擊保護酒樓的陣法,一圈圈波紋從被攻擊的地方擴散開來,每撞一下整棟樓就跟著震動,嚇得所有人緊緊抱頭蜷縮在一起。
“不好,這樣下去陣法堅持不了多久。”楚天雲頓覺不妙,他手裡的符咒只能組成簡單的陣法,這還是辦公室批次發放的,他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修真者,無法發揮最大的力量。如果陣法被撞破,就算司空啟他們再長出幾隻手也沒用。
“看來暗中下手的人還在這裡面。”陳晨思忖著。
就在這時一隻體型略小的妖獸居然從陣法薄弱處下手闖了進來,而這個位置正是陳晨呆的地方。
陳晨登時急退一步躲開,那妖獸落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如果晚上一秒鐘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被撕成碎片了。妖獸口中發出嚯嚯的吼叫聲,一絲絲鮮血從它張開的口中落下,那是被它吞入腹中的人的鮮血。
此時此刻陳晨突然覺得腦中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握緊手中長刀,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他,能就自己的只有曲桓安臨走前交給他的這把刀了。
妖獸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它看出眼前這個人類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後腿一蹬,閃電般衝著陳晨撲過去。但是這樣的速度在集中注意力的陳晨眼裡卻變得緩慢起來,他看清了妖獸的每一個動作,瞄準了它的下腹,向後一彎腰,同時舉起刀,刀尖毫不費力的劃破妖獸的皮毛,鮮血飛濺。
妖獸慘嚎一聲跌落在地,它的側腹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噴湧,如果剛才陳晨的刀再準一點,它就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血液順著陳晨的臉頰滑到他的嘴邊,濃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這麼的……讓人迷醉。陳晨舔了舔嘴角邊的血液,眼中劃過一道紅光,說道:“下一刀,我可不會再偏了。”
☆、激戰
妖獸大怒,吼聲震天,再不顧傷口淌血,竟然以一化三呈品字形向陳晨撲殺過去,它封鎖住了陳晨的每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