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刀笑著搖搖頭,“這就是你們的不同,你肯定在想寧願一起死也不要看他在你面前受盡折磨吧?”
祁寒坦然的看著他。
銀刀卻不計較,“如果坐在我面前是羅西,裡面的是你。他肯定不會這麼衝動,而是順著我,讓我開心,尋著機會救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呵呵,我很欣賞他的個性。”如果不是已經到達無法和解的地步,他倒希望羅西能為他所用,他身邊不缺人才,但人才他更不嫌多。
祁寒沒回答,因為羅西真是這樣的人,道:“既然欣賞他,為什麼要抓他?”
“說了他壞我好事。”
“我們並不清楚你們之間的事。”
“不清楚?”銀刀無所謂道:“大概吧,但對這件事我計劃已久,羅西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一向欣賞人才,對他們也很寬容,但我不能接受他們跟我作對。”
“羅西並沒跟你作對。”
銀刀較有興趣的看著他,“難道你們要投奔我?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祁寒對他歪曲自己意思感到無力,但肯定做不到,畢竟他們跟深草是朋友。即使一切的麻煩都是因為深草,但他從沒想避開,走一條輕鬆的路,更別說投奔敵營。
“看來你是真的把深草當朋友,我就喜歡你這樣重義氣的人。”
“那你願不願意送這位重義氣的人一個人情呢?”
銀刀著下巴,道:“呵呵,當然可以。”
“如果是讓你放了他呢?”祁寒指著羅西,挑起眉毛道。
“可以。”
“……”
銀刀笑起來,“不過,你先陪我看場戲,再做決定也不遲。”說著,又做出邀請他坐下的手勢。
祁寒沒理他,恰好銀刀的下屬拿著一根粗大的皮鞭走進來,那根皮鞭上面密密麻麻的鑲著倒掛的鉤子,常人一見就頭皮發麻。曾經被劉輝他們抓回家時,劉躍讓人帶他去觀摩過黑道對背叛者的處罰,其中就有這麼一項。
那皮鞭還沒這條粗,一下下落在背叛者身上,皮開肉綻,最後一下直接將背叛者的腸子拉了出來。
那場景簡直是噩夢,他當時一看就暈了過去。醒來被劉輝他們囚禁在房間裡,那些日子真是暗無天日,但對他們而言,禁臠他的懲罰是非常輕的,祁寒卻寧願被皮鞭拉出腸子。
沒想到活著還能再見一次這種皮鞭,而皮鞭的用處不言而喻。想到那種場景會在羅西身上重現,祁寒想也不想就衝過去。
銀刀兩位下屬攔住他。
祁寒眸子一沉。
“有些事我想讓你親眼看看。”銀刀說著。
祁寒一邊攻擊著他下屬,一邊道:“如果你讓我的戲是羅西被你們折磨,那可以免了。”他寧願魚死網破,也好過眼睜睜看著重要的人死去,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做不到冷眼旁觀。
“那可由不得你。”銀刀沉聲道。
他話音一落,外面衝進十幾個人圍著祁寒猛攻起來。
祁寒一時根本脫不開身,餘光裡瞧見人已經拉著皮鞭走進去,正好鎖鐵欄門。
祁寒眼皮一跳,根本顧不了招呼在自己的攻擊,直接衝過去。
那些人沒料到他不管不顧,一時失神。
祁寒藉機衝過去,只是身上捱了很多下,背上被劃了很長一條口,但他是血族不要緊,傷口馬上癒合了。
可惜,鐵欄門還是被鎖。
祁寒只好變成蝙蝠飛進去,就搶那人手中的皮鞭,兩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
其他人則從鐵欄門進去,又加入戰場。
裡面突然變得擁擠起來。
銀刀坐在外面較有興致的看著這場戲。
祁寒一招比一招狠,飛快解決掉想偷襲的一人,一邊又要跟那人搶皮鞭。
祁寒雖然沒搶著,但那人想抽羅西一時也沒得逞。
‘啪、啪、啪!’銀刀鼓起掌來。
祁寒餘光瞟銀刀一眼,右手輕飄飄的滑過一人的脖子,心想犬
族不是妖法厲害?為什麼不用?
祁寒正想著,突然腳一軟。
一隻手無聲拽著他的衣領,祁寒側身一個橫踢,又一個旋轉,手直直插、進對方胸口裡,血液四濺。
感覺到身後危險,祁寒腳尖在地上一墊,人跳起來,在空中一個半旋轉,一腳踢在對方腦門,猛地一彎腰,手插、進又一個想偷襲的人胸口……雖然敵人一個個倒下,祁寒卻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