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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納和戴爾芬是混血,他們的母親是一個個子嬌小的人類女性,她漂亮並且天真,在她剛剛明白愛情的年紀生下了他們兩個,在愛情還未凋零之前死去。
命運對她是眷顧的,這個可愛的姑娘在臨死的那一刻依舊沉浸在幸福中。她的生命消亡了,但愛情的玫瑰將永世芬芳。
戴爾芬不是她母親那樣的姑娘,尤利納,同樣的,姐弟兩一個高傲,一個平和,但在對待愛情的行為上卻和他們的母親一致的不同。
“反駁的很好。”
羅德里克眨了眨眼睛,他隨手摺了一枝玫瑰,尤利納剛想提醒對方,這些玫瑰上的刺很鋒利,但已經來不及了。
“啊,流血了。”
男人低頭瞧著手指上的血珠,在他比尋常人放大了好多倍的眼睛內,已經透過血液看到了那些肉眼幾乎瞧不見的小孔,正在汨汨的留著血珠。
“你可以……”
尤利納拿出了一方帕子,但對方的動作卻讓他嚥下了接下去的話語。
只見男人抬起自己的右手,輕輕地用舌尖吮吸了一下手指,在尤利納的方向,可以看到陰森潔白的牙齒。
羅德里克笑了一聲,將豔紅色的玫瑰插入對方的口袋,上面的刺已經沒有了。
尤利納低垂了眼眸,將玫瑰抽出來放在手心,他纖長的睫毛動了動,最後把玫瑰留在了白色的欄杆上。
花園裡安靜了下來,從陰影處走來一個人,他蒼白的手指執起玫瑰,扯下一片花瓣含在舌尖。
玫瑰的苦澀讓人想起了回憶。
有風吹過,小道上除了鵝卵石,還有一支破碎的玫瑰,鮮豔的花瓣變成了受傷的顏色,點點汁水沾染了光潔的石塊。
尤利納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戴爾芬那裡。
他推門進入,戴爾芬只穿著一件綢緞長裙,長長的頭髮披散著,到髮尾有著好看的捲曲弧度。
“有事兒嗎?”戴爾芬放下手裡的牛角梳,微微偏過頭來看著自己的胞弟。
尤利納走過去,執起那一方梳子,繼續接替對方的動作。
時間緩慢的流逝,空氣裡只有髮絲與梳子偶爾的聲響。一切都是安靜和平和的,直到女子輕聲說了一句。
“可以了。”
“你愛他嗎?阿姐。”尤利納靠在戴爾芬的肩膀上,凝視著鏡子裡兩個人的模樣,他們長得並不像,戴爾芬冷豔,尤利納卻顯得過於溫和。
“你怎麼會問我這種可笑的問題呢,尤利納。愛情對於我們來說本來就不是必需品。”戴爾芬抬手輕觸對方的指尖,如果她想要的,註定是得不到的,那麼,愛情本來就無所謂。
“那就別嫁,他不值得,阿姐。”
女子勾唇笑了一下,她站起來,將尤利納抱在懷裡,輕聲說:“我想嫁。”
尤利納不再說話,但眉宇間,卻浮現一絲憂愁。
是夜,月亮隱匿在黑幕中,連星光都不見蹤跡,二王子殿下的寢殿內來了一個人。
男人有著修長的絲質和豔紅的嘴唇,他緩慢地靠近床鋪,當他撩開帷幔的時候,有冰冷的東西抵著他的脖頸。
“我沒想到您也有這種癖好。”尤利納淡淡的說著。
男人轉過臉頰,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我沒想到二殿下也有半夜不睡覺的習慣。”
尤利納收回利劍,他只穿著寢衣,白色的絲質的袍子,赤腳站在地毯上面,他那總是掛著淺淡微笑的臉,如今卻顯得冷峻了起來。
“如果您不願意結婚,那麼……”
“不,當然不。”羅德里克靠近了對方,感受到後者有些驚懼的稍微後退了半步後,低低的笑道:“我喜歡你,和我要與你的姐姐結婚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個混蛋!”尤利納難得的罵了一句粗話,他看上去非常生氣。
男人抓著他的手,輕輕地嗅了一下手腕的味道,那裡是鮮血,新鮮又熱烈的味道。
他抬眼看著對方,嗓音輕柔,“你不知道我有多懷念這一刻。”
尤利納皺起了眉頭,他想要把手抽回來,但對方的力氣很大。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羅德里克低垂了眼眸,他低聲說:“那真可惜,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什麼?”尤利納問著對方,但後者已經鬆開了手,他後退一步,撅了撅嘴唇打量他,然後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