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上了火車後,一開始的三分鐘內都沒有人說話,都在喘氣,簡易趴在小桌上,左手抓著室友的手,喘著粗氣說:“下一次,你再讓我大晚上的跟著你發瘋,至少不要是趕火車了。”說完就攤在座位上徹底不動彈了。
人魚在一旁輕輕地笑著,“我保證這不會是最後一次。”男人開始□□,火車疾馳著,夜色像是畫布上的油彩一樣融成了一團看不清物體的東西。
凌晨三點,薩姆的手機在口袋裡面響動,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室友,已經皺著眉睡死了過去,他拿出手機開始接聽,低低的嗓音在黑暗的包廂中響起。
“別管我,維森,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那邊又傳來了一些話,顯然並不是薩姆樂意聽的,他擰著眉毛,最後終於說了一個地名,“墾泰利。”
掛了電話,從行李箱中拿出了膝上型電腦,幽幽藍光照射在男人漂亮的臉蛋上,顯得有些過於蒼白,而月色依舊皎潔的令人心傷。
簡易是被薩姆粗魯的推醒的,幾個小時的睡眠並不能拯救他痠疼的肌肉,他開始小聲抱怨,卻被室友嚴肅的表情給嚇住了。
“怎麼了?”他乾巴巴地問道,而他的室友又盯了他一會兒才說:“我想我得告訴你,我們的行李和錢包都被偷走了。”
“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薩姆。”簡易有些扭曲地說道,他的室友一臉認真的繼續看著他,彷彿在說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低下頭,翻了翻口袋,空的,簡易認命的嘆了口氣,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說:“給我一個解釋,以及你通知乘務員了嗎?”
“沒有通知,因為那傢伙已經下了火車,在你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時候,好在拿真的只是個小偷。”
“好的,我知道睡的太死是我的不對,可是上帝,你不是就在旁邊嗎,為什麼那混蛋還能從我身上把錢夾子摸走?”簡易瞪視著自己的室友,希望他最好有一個解釋,在遠離水和動物的地方,飼養員先生多少有點小小的暴躁,當然,沒睡飽也是一個原因。
“哦,要怪就怪我哥吧,他給我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而我為了不吵醒你,所以一直躲在廁所那兒。”薩姆輕鬆的把責任都推給了自己的兄長維森·法瑞爾,多少有點報復的成分。
簡易右手蓋著自己的臉頰,無奈地說:“沒有錢我們到了墾泰利該怎麼辦。”
“總會有辦法的。”他的室友聳了聳肩膀,看起來並不關心沒有錢該怎麼吃飯,該去哪裡住宿這些問題,而的確,它們一直以來都是簡易在操心,這條沒心肝的人魚如果真的餓了,還可以去吃蒼蠅壁虎或者他自己的尾巴。
“好了,別在糾結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了,等會兒我需要你的幫助,簡。”
簡易鬆開蓋在自己臉上的手,看到室友盯著他,他做了個鬼臉,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放鬆點也沒錯。“你總是需要我的幫助的,儘管你才是比較強大的那一個。”簡易聳了聳肩膀開了個玩笑,而他的室友突然雙手捧著他的臉,用一種近乎誘惑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做我的男朋友。”
“什麼!”簡易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室友,以為他出現了幻聽,而後者已經放下了手,瞧了他一眼說:“你聽到了,而我討厭重複。”
“等等!”簡易喊道,聲音大的讓他接受到了隔壁的髒話攻擊,男人壓低了聲音說:“你說要我做你的男朋友,到底是為什麼?”簡易可不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室友愛上他了。
“一個計劃。”薩姆漫不經心地說。
“具體點。”簡易推了推對方,後者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地講述著他的計劃,五分鐘後,簡易總算理解對方的打算了。
“所以貝芙麗要找的男孩兒現在是個……”
“男妓,這沒什麼不能說的,簡,你不是在中世紀。”薩姆打斷了室友的話語,翻了翻眼睛說道,他真不理解人類有時候的古板,□□這種事兒不是很自然的嗎?為什麼有些人寧願去偷偷摸摸的?
“好吧,可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打扮成一對私奔的同性戀者?”簡易決定忽視室友的回答,不去做深入探討,他乾巴巴地問道,順手扯了扯身上的套頭衫,這衣服自從他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穿過了,都不知道薩姆是從哪裡翻出來的。
“再好不過了。”他的室友以這幾個字做了總結,意思是就到這裡了,不要再和他爭論了。
兩個人下車後,天才矇矇亮,黑夜已經過去了,白晝將要到來,大街上沒有什麼行人,流浪漢們都窩在擋風的地方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