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的,誰想聽你說這些啊。
皇甫安寧淡淡道:“皇兄先遇見的是你沒錯,但是,他。愛上的是花霓裳,也很清楚你們兩個人的不同。接下來的事,不用這個老女人說,我也知道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被嫉妒與仇恨矇蔽了良心,做出來的事。如果不是你的卑鄙行徑,給皇嫂下了慢性毒藥,再加上失去了晟兒的悲痛,最終抑鬱而終。……晟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皇甫安寧轉而步向風傾城,語含憐愛道。眼前這個,也是自己的親侄子啊!簡直是和睿兒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他臉上那萬年冰封的冷厲,實在是……叫她心酸。她還記得,晟兒小時候是最頑皮愛鬧的一個……
風傾城全然不理會,卻突然仰天悲愴地大呼一聲“。啊!!——”然後,飛身一躍,跳下擂臺,施展輕功,衝出了比武校場。
換作是誰,知道自己不僅認賊作母,也會受不了。吧!何況,他還一直以自己的親兄弟為死敵,而剛才,他更是有很多時候,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殺掉皇甫睿……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人。
原來,自己不是。被拋棄了的,不是被親哥哥陷害的,而是被自己一直叫做“義母”的女人。害得自己小時候活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是她;害得自己母親早逝的人,也是她……
叫他情何以堪?
要以什麼樣的臉面,去面對那些一直被他當做敵人來看的親人呢?還有,在旁看盡了這一切那個人……
有欒知道,這一次,自己必須追上去。
當他用帶著某種堅定的眼神看向雲無雙時,雲無雙馬上能夠領會他的意思:“去追他吧。記得要把他完好無缺地帶回來,我們都會等著他的。這裡有我呢!”
有欒重重地點頭:“嗯!我會的。”這裡的場面,就交給云云處理了!反正對於後面的事,他也沒什麼興趣全程圍觀。他可不希望,自己迴天界之前,還沒和風風好好說上一句話,就要走了。
然後,有欒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
某片草原裡。
有欒沉吟著:唔,這個地方有點眼熟呢?好是上次八月十六之夜,云云帶自己來過的,還遇到了一圈子黑衣人的那個北安城北邊邊境的草原。自己上次和云云在上面玩親親的那塊大石頭都還在呢!嘻嘻!~
從這裡,再往北,就是其他的國家了,不過具體是什麼國家,有欒就不知道了。
“風風,這裡再往北,是什麼國家呢?”有欒撤掉自己的隱身術。蹲下來,問著自己身邊的人。
原本正在用拳頭捶大地,捶得很起勁的風傾城不可思議地緩緩抬頭,待看清楚有欒的面孔,,馬上站起身來,向後退了一丈,臉上又恢復冷冷的神情,聲音寒得像是萬年雪山終年不化的積雪:“你來做什麼。”
有個傢伙比自己伸手厲害很多,隨時都有可能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你身邊的那種感覺真不爽!就算那個人是有欒。畢竟,他於自己現在完全是個外人了,不是麼。
有欒還是維持著蹲著的姿勢,以四十五度角側對著風傾城,低垂著頭,在地上用手指畫圈圈:“小風風還在生我的氣嗎?還是,你不希望這個時候我陪在你身邊,覺得我很礙事?”聲音那個叫泫然欲泣,還不時吸吸鼻子,彷彿他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不遠處的風傾城,就是那個讓他受了委屈的罪魁禍首。
風傾城有點黑線,又有點心裡微暖……這個笨傢伙,連安慰人的方式都這麼特別啊。
但是,自己是那麼好哄的嗎?何況,他現在的確更希望更夠自己一個人靜靜……不,最好挖個洞,躲起來,以後都不要再出去面對那些人……無論是冥月煞的,皇甫家的,雲家的,一個他都不想見……他不想做什麼揹負責任與仇恨的冥月煞少主風傾城,也不想做無辜被擄承受了巨大痛苦的皇甫晟,他只想好好做一回,他自己,不問前塵過往。
但臉上卻是忽然一改剛才的黯然,高高仰起頭,對風傾城綻放出一個無比絢爛的笑臉:“風風,我們一起去草原盡頭那邊的國家去玩好不好?不要管任何的過往,或是彼此的身份,你不是隻問自己的心,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痛痛快快地去做最想做的事,好不好?好不好?”
問到最後一句“好不好”時,有欒已經站起身,跳到風傾城跟前,用滿含期待的眼神,看著風傾城。同時,有欒在心裡默默地道歉著:對不起,風風,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心聲的,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你……所以很有必要,瞭解你此刻最真實的想法。但是,想聽你親口跟我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