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另一人補充道,“這種噴劑容器確實很常見,不過它的材質也有其特殊之處,但凡需要這種容器儲存的液態藥水都有一個共同性,那就是狀態極其不穩定,一旦大面積接觸到空氣,就會迅速揮發和分解,經過一段時間後,哪怕是最精密的儀器都無法檢測到它在空氣中的含量。”
伏堯總結了一下他們的發言,“所以,一個人因為某種原因失了控,想強取另一個人的心頭血。另一個人不願意,可惜體內的抑制劑在頻頻交手中失效,裝有抑制噴劑的瓶子又被打碎,激素水平上升無法控制。”
“在絕對無法脫身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被動地被拖入了成人儀式,”伏堯一聲嗤笑,“總覺得類似的橋段,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可問題是,”主治丟擲了他心中的疑惑,“為什麼前一個人會突然失控?”
“這就要靠這份報告來告訴我們了,”伏堯終於抽出了報告,直接掃到末尾檢驗結果的部分,勾了勾嘴角,“我果然沒有猜錯,在現場發現的針筒內裝的是燃燼。”
“燃燼?”其餘二人大驚失色,“一個雛態怎麼可能搞得到燃燼?”
“不止是燃燼,”伏堯的視線透過玻璃,直直地落在透明治療艙內的嬴風身上,“而且是連軍部都禁止使用的,燃燼二代。”
☆、勾陳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貼士:契主的唾液對契子有清熱解毒、鎮痛麻痺、催眠淨化等功效,以上影響並非同時起效,會根據契主主觀意識和契子身體需要智慧調整。
嬴風方一從治療艙內出來,就發現身邊的座位上多了個人。他身上穿的是軍部的制服;制服上的肩章表明瞭他不低的軍銜;一雙犀利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讓人感到很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這人雖然個子矮小;卻莫名帶給人一股壓迫力,就算身高不佔優勢;也給人一種睥睨的態度,彷彿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人。
果然;他一開口,也是那副唯我獨尊的口吻,“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軍部,你可以叫我長官。”
這算哪門子的自我介紹,嬴風心中暗想。
伏堯根本不在乎嬴風的心理活動,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首先,我要恭喜你成人了。”
嬴風不出意料地臉色一沉,立刻證實了伏堯的猜測,他果然不是自願舉行成人儀式的,更不情願接受既成事實的結果。
但伏堯仍要在他痛處上補刀,“其次,我還要恭喜你們做掉了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終其一世,都未必能見到史詩級的生物,你們不僅見到了,還把它擊敗了,真是令人吃驚。”
“奎不是我殺死的,”嬴風冷冷地反駁,“那跟我沒關係。”
“之前是沒關係,但現在可有關係了,”伏堯傾身向前,“因為打敗奎的是你的契子,你們不僅有關係,關係還很密切呢。”
嬴風陰著一張臉不說話,伏堯又坐了回去。
“對於你的契子為什麼能一個人殺死奎這件事,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或者你是否能為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他手上會有連軍方都不允許使用的燃燼二代?”
見嬴風還是沒有答覆,伏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剛剛經歷了一些計劃外的事,可能一下子頭腦不是很清楚,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慢慢想。”
他說完這句話,就從嬴風的病房裡退了出來,醫護人員見他出來了,就藉口去檢查嬴風的恢復狀況。
“剛才跟你對話的長官叫伏堯,是軍部的少將,”他一邊檢查,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開了口。
嬴風對那個人是誰沒興趣,不過還是記住了這個名字,醫護人員明確表達出進一步溝通的意願,嬴風只當沒聽出來。
最後還是對方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和你的契子真的擊敗了奎?”
嬴風還以為這件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想不到還是有人不知道。
他好心地建議道,“不管你們是怎麼得到燃燼的,我建議你們配合伏堯少將的調查。雖然他嘴巴是毒了點,但畢竟是璧空的畢業生,論輩分算是你們的學長,不會過分難為你們的。”
“我的檢查結果有問題嗎?”嬴風突然開口。
醫護人員一愣,立刻搖搖頭,“你的身體非常健康,完全看不出來是剛剛經歷了成人儀式的人。”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可以洗個澡。”他身上不是血就是土,對於有點潔癖的嬴風來說已經到了忍耐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