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白老鼠。
「爸爸~不要生氣了!」安德懦懦地說。抬頭偷偷覷了白老鼠一眼,白老鼠整整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瘦長的體型,現在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
「對啊~爸爸,安德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席靖努力的想在腦中找出一些詞彙來安撫盛怒中的白老鼠。白老鼠平常都很溫柔,可當他生起氣來。。。連白二都不敢多說一句話,更何況是飽受他壓榨的小輩。
「你就別生氣了!孩子不都平安回來了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席鍾忙著打圓場。雖然過程有驚無險,但想到松鼠老大史哲看到人形安德,從電梯裡走出來時,那瞠目結舌的表情,這可是人啊~跟鼠萊堡的創世神一樣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而且還是自家小靖未來的伴侶,一想這這裡,席鍾就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當然,此刻的席鍾還不知道安德人形樣子的意外的曝光,已經為席靖招來不少潛在情敵。
「沒事?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給大家帶來了多少麻煩?多少老鼠為了找你幾個小時完全不敢閤眼,白二甚至連白七家的馬桶都去掏。偵探遊戲很好玩嗎?有這個本事玩嗎?你以為自己怎麼能夠脫困,要不是白七手下留情,你以為你能平平安安的走出來。」白老鼠對著安德吼。
安德的頭垂著更低了,他知道這次完全是自己莽撞,也沒有顧慮到他的失蹤會讓多少老鼠擔心,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愧咎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只好乖乖的低著頭聽訓。
「而且你們的心裡有什麼疑問,怎麼不先問問我或者是爹爹?難道我們都不值得你們信任?你是我們的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希望你們能第一時間來找我們商量。。。你知道。。。」
想到這裡白老鼠氣就不打一處來。眼前,還是剛剛席靖攙著安德從電梯裡走出來的畫面,白老鼠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就要停止了,他多害怕席靖最後只能抱著安德的屍體走出來。不過還好。。。還好。。。大家都沒事。。。。
聽到這裡,安德恍惚的思考著白老鼠的話,濃濃的自責浮上心頭,這次確實是自己太過自負了。
「行了,孩子都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我剛剛煮了好吃的,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席鍾笑咪咪地說。
「哼~」白老鼠怒氣騰騰的踱了一下後腳,狠狠地給了趁亂吃豆腐席鍾一個肘擊,疼得席鍾抱著肚子直打轉。
安德揉揉痠麻的雙腿一蹦一跳的跟在席靖的身後走向浴室,廚房誘人的食物香味勾得他暈頭轉向,晚餐我來摟~陽光的燦爛笑容,絲毫看不出才剛剛脫險的陰霾。當他伸出手扭開水龍頭時,席靖驚撥出聲:「安德你。。。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喔!沒什麼啦!就是不小心受傷了,七叔已經幫我包紮過了。」安德漏出心虛的神情,下意識的將手縮到身後,避開席靖灼灼的目光。安德尷尬的點點頭,他才不敢跟席靖說那道傷口是白七用手術刀劃開的,正因為了解席靖對白七的崇拜,所以保持沉默。
向來將安德的話當成聖旨的席靖,第一次用質疑的眼神看了看安德。
安德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伸出手將大老鼠推開,嘻嘻哈哈地說:「你動作再不快一點,我就先去把晚餐吃光光。」
「等等!你不要動。」席靖風風火火地衝出了浴室,留下一頭霧水的安德傻站在原地。
不多久,就見席靖拎了一條小毛巾進來,低著頭細心的將毛巾打溼,仔細地沾上了水,大爪子細心的夾住小毛巾,彆扭地幫安德擦手。嚴肅慎重的樣子,宛如面對稀世珍寶,彎著腰頂著毛茸茸的腦袋。安德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語彙竟是如此貧乏,他無法形容心底那股夾雜了喜悅、幸福還有那股暖洋洋的感覺,該如何用言語描述。
安德臉上的笑意卻不曾消失過,直到席靖用旁邊撿來的一條紅色絲帶把他的手,用紅白條紋的塑膠袋層層裹住,還在上面打了醒目的紅色蝴蝶結,小手徹底變成了一個滑稽的禮物。他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誇張。
「這樣就不用怕沾到水。」席靖得意地露出了大白牙,憨憨的衝著安德傻樂,臉上同樣滿滿的寫著疲態一雙大爪子緊緊的握著安德的手,溫暖的感覺跟身後昏黃的燈光一樣,燦爛奪目。
天漸漸亮了,倦極的老鼠也漸漸進入了夢鄉,為這驚天動地的一天畫上句點。
「席靖你睡了嗎?」安德試著叫喚床鋪另一端的席靖。
「嗯!還沒!有事嗎?」席靖偷偷瞄了瞄穿著可愛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