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反彈他們處一塊。
「我知道貴族之間有那些遊戲,喜歡未成年的少年少女,但是請別把那套用在雪萊身上,他不是你的玩具。」
奎勒回味他的話,終於明白他們誤會自己跟那些變態貴族一般。
「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從沒那樣看待雪萊。」奎勒反駁,但是話一說完,他有幾秒鐘的沉默。
康納停了下來,僅僅是望向坎貝爾。事實上他也不認為坎貝爾會是那樣的人,康納也是貴族出身,看人很準,坎貝爾身上的正派氣息與那些迂腐的貴族不同。
奎勒單手掩上臉,顯然是很震撼的模樣。
「坎貝爾先生,你沒事吧?」康納有些擔心對方。
「沒、沒事,不……,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奎勒大受打擊的模樣。
「這到底是──」
奎勒說不出話,自顧自地走到一旁去,試圖緩和情緒。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小孩的心情,而猛地清醒過來。
他還有臉說自己跟那些變態貴族不同,他媽的他跟那些人有啥不同,他對雪萊不也是抱持著一樣的心思嗎!變態!那是小自己十多歲的小孩,他居然對那樣的孩子起了心思。
康納先進馬車,雪萊沒見坎貝爾進來,就問,「坎貝爾先生呢?」
「還在外頭待著。他說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康納回答。他對雪萊一笑,發生什麼事他大約有個底,就是挺意外那人居然現在才發覺,似乎有點遲鈍。
「吶,艾利諾,我覺得坎貝爾先生不是個壞人。」康納對艾利諾說,看坎貝爾如此糾結與驚訝,忍不住同情他。
「你要是倒戈,今晚自己找地方睡。」艾利諾白眼以對。
「坎貝爾先生是好人!」雪萊要幫坎貝爾說話。
「你閉嘴。」艾利諾更沒好氣地說。
奎勒在外頭待上一會,吹了一陣冷風,恢復平時鎮定,上車後,立刻吆喝使者趕路。一路上,奎勒的臉都崩著,和前情完全不同,居然連瞄都不瞄雪萊一眼,深怕見他似的。
雪萊不懂,望向醫師又望向魔法師,想尋求一個答案。
康納別開視線,艾利諾暗自叫好,要雪萊閉眼睡覺。
雪萊閉上眼睛之前,都還望著坎貝爾,為什麼他都不看他了呢?是不是他做錯什麼了?
雪萊不知,奎勒不看他是因為自己心虛,明白自己那不正常的心意之後,他很怕被小孩察覺。
等到雪萊閉上眼睡著,奎勒才敢收回視線,若有所思地望向小孩。
「看什麼看!」艾利諾擋開他視線,就像是母雞帶小雞,而坎貝爾是那隻老鷹。
奎勒尷尬,移開視線,他沒辦法剋制自己不去注意雪萊。這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他也早就習慣對方,說也奇怪,他們認識不過一陣子,卻好像已經沒辦法再跟這人分開了。像現在對立坐著,碰不到雪萊,他也覺得哪裡奇怪。
奎勒還沒能從失落感抽身,又感受到一股震動,開了窗凝視天空,伸出手,他派出去通報的使者被風吹般失去重力像他飛來,落到他手掌心。
「怎麼回事?」康納詢問。使者的情況過於異常,令人憂慮。
「前往通知賽西爾小姐的使者被拒絕了。」奎勒將使者攤開,上頭有著被暗黑魔法破壞的印記,「是斯科特下的手。」
「斯科特到底是怎樣的人物?」康納追問。
奎勒也說不準,人總有複雜的面相,他對斯科特的印象向來不怎樣,在立場上他們是死對頭,但權力本來就應該分門制衡。斯科特思想出發點總是為皇室著想,有時近乎不顧大義。但他不能肯定的說斯科特是個惡人。就像他們下令誅殺疫病倖存者以卻保疫情蔓延,不讓更多人受害,他不能說這樣是絕對的善或是惡。
可要是斯科特牽扯到召喚惡魔底西絲,那就是完全另外一回事。
沒得到回應的康納望向艾利諾,心裡多少有底,他們這樣回皇城,恐怕跟直入虎穴沒兩樣。是不是有些魯莽。
事已至此,也無後路可退。為了找出解除咒紋的辦法,他們必須進城。那個皇家圖書館,最好能有關於這方面的記載。
他們就像是賭博,選了最危險的一條路走。
「還要多久進皇城?」
奎勒算了大約時間,可心裡一直不安,斯科特攔下自己的使者,肯定收攏了賽西爾小姐,另外還沒收到戴維德的訊息。
馬車又趕了一會路,奎勒還是沒得到戴維德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