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端著藥湯走進房裡。
而姬路則是到客廳拿起電話和方益恆報了平安後,才和咎砂羅兩人回到房裡探看死麒。
「你們都別忙了,去休息吧。」房裡死麒端著喝到一半的藥湯,無奈的看著他們三人六雙一瞬也不瞬盯著他的眼。「一定會喝完,我保證。」「……小月,你和砂羅兩個先去休息,剩下的我來就好。」嘆了口氣,姬路還是選擇退讓。
「嗯,我跟砂羅會在今天把你們的筆記準備好,不用擔心。」凜月偏過頭想了想,接著看向一旁的咎砂羅。「晚餐由我們準備,有想吃的嗎?」「簡單點就好,別忘了麒的藥。」「要加點雞肉和蔬菜燉嗎?有沒有什麼不能加的?」「寒性的別加就好,其他都可以。」「那我去買菜,凜月抄筆記。」放下心來的咎砂羅一逮到能出門的機會,立刻極力爭取。
「買菜可以,不能跑去玩。」非常瞭解咎砂羅心裡打什麼算盤的凜月皺起鼻子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後,就拉著他離開。「我會寫張清單給你,只要超出清單上的物品全都你自己買單。」「知道知道,保證不亂花錢。」咎砂羅一聽到能出去走走,二話不說連忙一面跟在凜月身後一面不斷的應著。
再次安靜下來的房裡姬路不發一語的盯著死麒,這讓死麒渾身不對勁,嘴裡即使含著吸管卻無論如何都喝不下一滴。幾番掙扎後,他乾脆閉上眼假裝沒看見,逼自己三兩口將手中苦到發澀的藥喝個一乾二淨。
將他手上的空杯子接過放在茶几上後,總算鬆了一口氣的姬路才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受不了了,我一定要……補個……」爬上床在死麒身邊才躺好,三天未闔眼的姬路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熟睡到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辛苦你了。」死麒替姬路拉好被子後,在他的耳邊低喃。
叩叩!
「抱歉,吵到你們了嗎?」凜月敲了敲門後探進頭來問道。
「不,沒有。怎麼了嗎?」死麒微微愣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略帶疑惑的看著他。
「那個……真是抱歉,我忘了把禮拜五那天平野家派人送來的信交給姬路。」凜月走到床邊將一封厚厚的信遞了過去,然後將茶几上的空杯子收走。「因為這幾天一陣混亂我就忘了,剛剛才想起來。」「不,謝謝。你和砂羅不休息一下嗎?」將信放在腿上,死麒轉頭看著凜月。「這幾天你們也很累了吧?」「晚上姬路都會趕我和砂羅去休息,所以不累。」凜月走到門邊,回過頭解釋。「姬路說是因為還要靠我跟砂羅兩個整理家務和學校的事情,看顧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在做。這幾天他是最累的,也難怪現在不管旁邊多吵都能睡那麼熟。」「嗯,我知道。」「信交給你了,我還要顧著爐子。」「嗯,去忙吧。」目送凜月離開後,死麒沒有立刻把信拆開來看。他將信放在床頭櫃上後就在姬路身旁躺下,然後緩緩睡去。
血書 20
「我說,你們兩個可真會睡。」隔天一大早,咎砂羅來叫兩人起床時嘴裡抱怨著。「從昨天中午過後一直睡到現在,再會睡也不是這樣個睡法吧?」「啊……已經是早上了?」姬路眨了眨蒙朧的睡眼坐起身,下意識伸手拍拍睡在身旁的死麒。「麒,起床了。……麒?」「……知道了……」掙扎了一會才起身的死麒連眼睛都不願睜開,就直接坐在床上打著瞌睡。
「真拿你沒辦法……」姬路嘆了口氣,離開床鋪走到衣櫃旁。「幾點了,砂羅?」「七點,早餐凜月已經做好了。」他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片土司啃著。「凜月說如果你們還要睡的話,早餐就帶到學校去吃。」「不用,等一下我會負責叫醒他。」一面換上白色制服襯衫,姬路轉頭瞥了一眼來叫人卻手不離食物的咎砂羅。「你肚子餓就先去吃,不用等我們。」「我也想啊,凜月不準。」將最後一口土司扔進嘴裡,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話說,昨晚死麒沒喝藥沒關係嗎?」「我等一下會打電話問。」換好衣服的姬路拿著死麒的制服走到床邊,再次抬手輕拍他的臉。「醒醒,把衣服換上。」「……嗯。」總算睜開眼的死麒隨手扯住一件被單就搖搖晃晃的起身。「我想衝個澡,時間來得及嗎?」「來得及,」姬路看他一副將醒未醒的迷糊樣忍不住笑出聲,然後提醒。「要洗澡可以,但你確定你要拿棉被過去?」「……疑?啊,搞錯了。」將手上抓著的東西拿到眼前看了一會,死麒才總算清醒了過來。「真糟糕。」「快去,順便清醒清醒腦袋。」由身後推了推死麒,姬路開口催促。
為了避免遲到,他趁著死麒洗澡時將兩人的書包整理好拿到客廳,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