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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臨睡前,他還把咂嘴,喃喃念著:“……死小孩。”

眾神將相互對視,不由搖頭。

都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了,水君大人何時會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或者,按照大人一貫感情遲鈍的模樣,所不定到所有事情解決,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那個二十年前由他親手接生的男孩吧。

有些虐。

但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說得啊。

水晶廟中喧鬧一陣,神差神將相互告別,各歸其位。

日遊夜遊的,收攏亡魂的,安撫水脈地脈的,他們可不像是水君大人那般清閒。

餘禮白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不知道季鐮考慮到最後接受他的意見,同意拜紫衣道人為師,下午黃昏時候遞了拜師茶,他正好將拜師禮給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夜中了。

內室裡昏暗一片,隱約聞見潮水聲。

唔,他回廟裡了啊。

大腦暈沉,頭痛欲裂,大約又醉酒了。

怎麼感覺最近想要喝酒的時候有點多?

而且還不是那種歡愉的醉酒,不是和友人踏青,大發酒興,因為高興而醉,不是月下煮酒,靜靜細品,品出天高雲淡的心境,也不是得到什麼好酒,單單因為品嚐到沒有嘗過的滋味而盡興。

他這幾次醉酒,好像都是喝的不開心的酒。

所以……他有不開心嗎?

季鐮長大了,雖然不能修道但是身手不錯,完全超出他的預計,讓他十分驕傲,而且這孩子懂事,行事有自己的準則,是一個很好的年輕人。

他有什麼可以傷心的呢?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讓季小子動心,說起來上次也見了不少美人,沒見到他有一點好臉色。

季鐮的心上人,要是能見一見就好了。

他正慢慢清理頭緒,當時酗酒之後頭頂太陽穴一圈像是針扎一樣麻麻地疼,總是將他好不容易理清一些的思緒再次打亂成一團糟,餘禮白努力了一分鐘,無可奈何的放棄了。

……等等,只努力了一分鐘嗎?

餘禮白蜷縮在被窩中享受棉花的暖意,又一次開始暈暈沉沉。

也幸好他是生命沒有盡頭的神明,不然這種行為,只能冠以浪費生命一個稱呼。

不過老天爺也不願意見他如此閒散,他眯上眼還沒有幾秒,龜丞相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水君大人?”

這是來喊他起床的。

餘禮白默默往被子中一縮,用被子矇住臉,床上只看得到三千青絲隨著主人的動作緩慢滑入被中。

“水君大人?”龜丞相在門外再次喊了一聲。

過了許久還是不見門中有什麼動靜,龜丞相疑惑,“還沒醒?”

老人這句話輕輕的,不過在這句話響起的時候,門內試圖將自己掩埋在被子中的餘禮白微微一顫,停住不動。

他完美地將自己偽裝成還未睡醒的模樣。

門外靜默久久,直到覺得自己掩埋過去,餘禮白才伸懶腰坐起來。

哼哼哼,想要抓他去處理公務,不可能。

今天要偷偷跑去哪裡呢?

對了,關於季小子和執行計劃的事……算了,想得頭疼,先不想了。

今天也要去偷窺死小孩!

他難得沒有磨蹭,一口氣解決洗漱換衣,換了好幾身衣服,最後選擇自己最喜愛的一套。

去見死小孩怎麼能在儀態上落了下乘!

……給今天依舊沒有吃藥的水神大人點一根蠟燭。

天下要是有能提高智商的法術就好了,水晶廟一眾神差神將一定會強迫他們上司去學習的。

餘禮白笑得陽光燦爛推開房門,然後疑惑地眨眼。

門口正中站著一個人。

龜丞相笑得分外猙獰。

“大人夜安,您的政務積下許多,該處理了呢。”

餘禮白哭喪著臉,“丞相……”

“嗯,大人,”龜丞相把指關節捏的咔噠咔噠響,“還有什麼事情嗎?”

餘禮白打了一個顫,不過還是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本君還沒有用膳。”

“哦。”龜丞相點頭,就在餘禮白以為他能放自己一馬的時候,龜丞相接著說,“膳食已經在大殿為您準備好了,請一邊用膳一邊批改公文吧。”

“丞相,”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