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純淨的鑽戒映著Fructus有些木然的臉。
“怎麼不想要?”男子溫柔地在耳邊說著。
“不……”面對男子突然的舉動,少年不知如何應對,顫動著指尖停滯在空中不敢接過那剔透泛著炫目光芒的戒指,“不是……”
我想要…做夢都想要……只是太突然……少年收回手,放在胸前。
“額……”Fructus沒有接下東西,男子有些失落,他收回東西,貼在少年耳邊,“我知道,太突然了…我等你的答案……”
“嗯。”少年點頭。
夕陽把巴塞羅那的街頭都染成了玫瑰色,路人的影子被斜斜拉長。男子握住少年的手,靜靜走在寧謐的街頭。
兩人一路無言。
Fructus到家了。
“那麼我回家了。”少年站在臺階上,朝著一路沉默的人淺淺笑著。
“嗯,”男子對著戀人揮揮手,在對方推門而入時,男子叫住了少年,“Fructus,我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吧?”
男子意識到知道問題有些愚蠢,扯動唇角笑著,“額……你快進去吧。”
少年點頭,進入房屋。
屋子裡昏暗,各種酒瓶凌亂地倒在地板上。
“爸爸……”少年試探地叫著那個終日浸泡在酒精中的人。
窗簾後的有團黑影緩緩蠕動了一下。
“爸爸……”少年向著窗簾走去。
Fructus伸手想要拉開簾子,那個黑影便向他撲來,將他摁倒在地。
“爸爸是我……”少年掙扎著拍打壓住自己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用膝蓋壓住Fructus,使他掙扎不開。
“你要離開我是不是?Mary。”蒼老的男人,渾黃的眼珠上佈滿血絲,他雙手死命地鎖住少年的脖頸,青筋暴起,歇斯底里著,“Mary要離開我是不是?你要跟著別的男人走對不對?”
“不是……不是……我不是媽媽……”少年掙扎著,頸子被鎖住,臉色變得青紫,額頭上沁出冷汗,“不是…爸爸你醒醒……”
“你不會離開我是不是?”
“爸爸,你喝醉了……”腦部缺氧,少年只覺著耳邊嗡嗡直響,“我是……Fructus……”
“Mary…我不會讓你走的……”中年男子鬆開少年,渾黃的眼珠充血混著野獸看見垂死獵物的神情。長期被酒精燒灼的嗓子發出惡鬼般的嘶吼,“我死也不會讓你走……”
“我不是媽媽……”面對惡鬼一般的中年男人,少年驚恐地扭動著身體,死命地向外爬,手指在地板上劃出道道痕跡,聲音尖銳刺耳,“我不是……不是媽媽……”
中年男人粗暴著吻住少年顫抖發白的唇瓣,貪婪地吞嚥著少年口中的液體。
少年被嚇懵了,他不知道面前這個身為父親的人到底在幹什麼。衣服被撕裂,一條條散落在身下。
“唔……”少年搖頭掙扎著,可是面前的中年男人已經失去理智化身獸類。他睜大淡藍色的眼眸,驚恐,絕望的淚水顆顆滑落。
濃厚的血腥味在口中化開。
少年緊閉雙眼,不去看身上維持著獸類原始動作的男人。
疼痛。
如燒紅的鐵棍捅入身體,在身後攪動。
麻木。
撕破身體的痛楚激顫到每一根神經,少年痛到麻木了,他沒有力氣再去掙扎,連手指都彈動不了。
黑暗。
少年覺得自己快死了,意識在漸漸抽離。身體疼到沒有知覺,只剩下隨著中年男子動作而晃動的幅度。
四周變得安靜。
Fructus吃力地抬起眼幕。中年男子已經不在了。
我不是媽媽……少年痴痴地望著描繪著百合花的天花板。
我不是那個女人……
我是你兒子……
時間變得好長,彷彿被凍結了。少年虛弱地躺在地板上,半合著沒有焦距的淡藍色眼眸,精神有些恍惚。
空氣中氤氳的血腥味啟用了少年本來已經塵封了的一段小時候的記憶。
濃綠的常春藤爬滿的白色籬笆,園子五彩皮球滾動在寵物木屋邊上。中型金毛犬慵懶地打著哈欠,半開的百葉窗飄出苺子曲奇的味道。
“今天是你媽媽的生日,”男子抱起坐在地上玩拼圖的男孩,“我們在天花板上畫上百合花,你媽媽最喜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