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陰暗的心思,內鬥嚴重,所以朝廷對之一點都不忌憚。
可是唯我神教不同。唯我神教原本就在天高皇帝遠的涼州,北邊是韃靼,西邊還有吐蕃。神教處於幾個王朝交界處,又跟韃靼關係親密,所以朝廷一直擔心唯我神教有反心。
加之,朝廷曾經多次派人跟唯我神教教主接頭,卻都是無疾而終。如此,唯我神教在朝廷眼中就好像是一個大毒瘤,不除之不快。
這些事情顧言之自然清楚,他有時候雖然混,可是凡是跟唯我神教相關的事情,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但是很顯然,他對朝廷的事情就並沒有那麼瞭解。比如他會認為,既然錦衣衛跟六扇門都是替朝廷辦事的,那麼他們的目的應該一直。可是從陳謙君的口中得知,他們似乎又有矛盾。
顧言之一路思考著進了鳳翔城。
當然並不是因為他性格嚴謹心思細密喜歡琢磨,而是因為陳謙君在跟他說完那麼多事情之後,完全沒有繼續跟他說話的意思,沒辦法只好將這些事情全想了一遍。
進城之後,顧言之非常嚴肅地問陳謙君:“我問你,你現在是六扇門的人,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哥哥其實是錦衣衛的人,你要怎麼辦?”
陳謙君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我哥哥不可能是錦衣衛的人。”
“我是假設,假設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跟你的立場正好對立呢?”顧言之說的非常嚴肅。事實上,他很少這麼嚴肅地說話,因為他為數不多的嚴肅的時間,全花在了怎麼跟顧望之較勁當中。
陳謙君並沒有思考太久,道:“我之所以到六扇門就是為了找我哥哥,如果我們立場對立,那麼我退出六扇門便可。”
顧言之挑眉,說得確實非常輕巧,於是他非常歡喜地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麼說你真*其實是你哥哥,所以千辛萬苦都要找到他?戀兄情節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
“……”陳謙君表示,他跟這個思維跨越到天邊的人很難繼續交流。
戀兄?陳謙君握緊拳頭。他哥哥當年一句話不說就離開,留下懷孕的嫂嫂,如今狗蛋已經十二歲到了上學堂的年紀,卻連自己的親身父親張什麼樣都不知道。
想起狗蛋每天晚上都帶著一身傷痕回來,陳謙君就有點怨恨哥哥的不負責。以前狗蛋還會跑回家裡哭,自從他發現哭沒有任何用之後,就學會了如何將那群罵他沒有爹的孩子揍到爬不起來。
鳳翔雖然位置比較偏北,可是也算是一個商賈重鎮,平日裡來來往往的商人非常多,其中更加不乏有錢人。所以就算顧言之的馬車再怎麼華麗,也不會引起旁人的側目。
顧言之掀開車簾對那個憋著氣趕馬車的徐慕卿道:“我們不去據點,就隨便找一個客棧。”
徐慕卿頭也不回,道:“可是客棧人多口雜,只怕會有麻煩。”
“人多口雜才去呢。要是人不多口不雜,誰去那種地方?”顧言之說著也不理徐慕卿怎麼反應,就坐回了馬車裡。
徐慕卿憤恨地用力拍了一下馬車,最終還是認命地找了一家看起來似乎還不錯的客棧。
客棧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八方來儀”四個大字,雖然看似有一些年頭了,卻頗有一點氣勢。
陳謙君下了馬車,首先就看見額匾上的四個大字,不由得稱讚:“好字。”
徐慕卿正非常痛苦地跟店小二說明他們的三匹馬要用上等草料來喂。痛苦是因為,他堂堂唯我神教太陰護法不僅成了馬車伕,還成了一個跑腿打下手的小廝!
轉頭看那個讓他變成這副德行的罪魁禍首,如今正坐在一張空桌上笑眯眯地點菜,還讓一旁站著的小姑娘給他唱小曲兒。
徐慕卿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真的對教主的人做什麼,只好冷傲哼了一聲,坐在顧言之對面,扇著扇子看著陳謙君道:“教主想吃什麼上樓上吃就好了,何必在這裡跟人擠?”
顧言之無比自覺地回答:“就是要人多才好。”
徐慕卿一瞪眼,道:“我問教主,我問你了嗎?”
“本座……”顧言之想了想,還是改口道:“本來坐在這裡就是為了停一下週圍的資訊。我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你還要閉門造車?難道你空想就能把敵人想出來?”
被顧言之這麼一說,徐慕卿只好低頭喝茶。
鳳翔位置比較偏北,這裡的姑娘們也不如盛京裡的姑娘們那樣嬌滴滴地像一朵小花兒。這裡的姑娘們,看起來更加開放一些,說話聲音也並不會可以降低,非常豪爽利落,相比起來更像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