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就這麼簡單放過他,那顧言之就不是顧言之了,所以他走過去對準那豬腦子又是一巴掌。
那教眾立刻就哭了,委屈抱著顧言之大腿就道:“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你說我跟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你何苦把我打得連親孃都不認識啊?”
顧言之道:“你丫的還知道哭啊?偷了東西不知道跑,還留在這裡等死啊?”
那教眾道:“我沒偷東西啊。”剛說完,腦袋上又捱了一巴掌。
“沒偷東西你被人通緝?還有那個偷了血玉鳳凰的,也讓他快點跑。”
那教眾眨巴眨巴眼,才說:“我不認識那個偷東西的人啊。”
“你這次誤會他了,他只是正好救了那個賊,卻抓賊的人看見,所以以為他是同黨。那個人不是唯我神教的教眾。”陳謙君雙手交叉倚在門邊,月光照在他半邊臉上,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顧言之更加用力給了那豬頭一巴掌,道:“老子什麼時候教你蠢到去救人?唯我神教竟然出了你這種會多管閒事的人。看見別人倒黴就應該在一邊看好戲,然後將看見的當成笑料告訴別人。”
“……”陳謙君沉默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教主,唯我神教才會被人認為是魔教的吧?
“你救的人不是唯我神教的?”顧言之確認道。
那教眾點頭。
“不是唯我神教的你還救,還被人當成擋箭牌通緝,你怎麼蠢到這種地步?”顧言之萬分的怒其不爭。
那教眾莫名其妙被人海扁,完了還要被人數落,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家教主,希望教主出來救他於火海,卻見自家教主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只好忍氣吞聲。
顧言之打完了罵爽了,才對陳謙君道:“你早就知道了,幹嘛不告訴我?”
陳謙君微微挑眉道:“我沒想到你這麼蠢。”
顧言之從小到大,還真沒人說過他蠢,這下他氣樂了,道:“你是根本沒想到吧?你也好不到那裡去。”
既然知道偷東西的不是唯我神教的人,顧言之自然會認真幫陳謙君捉拿犯人。
“失竊之物既然是周家莊的傳家寶,為什麼周家莊一點要出面的意思都沒有?”顧言之似乎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周家莊如今人才凋零,周老大整日研究醫術,常常閉關三月不出,所以失竊之事只怕他根本就不知道,周老三跟周老二向來不和,這次自然巴不得周老二倒黴,他怎麼會出頭?”陳謙君隨意解釋了一下。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我是六扇門的人,對於江湖中大大小小的人都要有一定了解。”陳謙君看著面前這個人,雖然是自己的臉,感覺卻一點也不一樣。在江湖中有名氣的人,他都有了解,可是唯我神教的教主,卻神秘得讓他一無所知,就連名字也是他換了身體之後才知道的。
“既然那人上次回去知州府檢視血玉鳳凰,那就說明他一定在懷疑血玉鳳凰的真實性,所以他還會出現。”顧言之分析道。
“此事我已經想到,所以讓當鋪掌櫃的儘快打響名氣,並且同時讓人在坊間傳言,說同源當鋪的掌櫃出生盜墓世家,家裡曾經跟著朝廷的人挖過不少大墓,見識多,所以認識的東西也多。這樣那人為了鑑證血玉鳳凰的真假,必定會找來,到時候我們人贓並獲。”
這件事顧言之並沒有反對,因為這當鋪本來就是為了那賊不上當準備的後著,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見天色已經不早,群星幾乎完全隱沒,外面黑乎乎的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城裡的打更人在外面敲了幾聲,說已經是五更天。
顧言之乾脆就不走了,直接去陳謙君房間裡躺下了。
這麼近距離看著自己的睡臉,幾乎可以說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經歷。或許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看見自己睡著之後是什麼樣子了。對方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還時不時踢被子。陳謙君笑了笑,自己睡著之後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這簡直就跟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他伸手從腰間摸出那塊鐵牌。鐵牌外面已經被摸得非常亮,看樣子似乎經常被人拿在手中。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塊鐵牌跟他當年在大哥身上看見的那塊一模一樣。那次之後,他只說自己要去執行一個任務,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當時嫂子還在懷孕,卻無論如何都留不住他。如今他兒子已經十三歲了,他卻還是沒有回來。
他到六扇門就是為了找大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他絕對不會讓這條線索這樣輕易斷掉。所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