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都忙著化驗分析呢。瞧……我和你們聯邦軍部那些混蛋比起來,多麼大度啊。
“你的安迪少爺幾年前就被我特別關照著,整個皇宮的服飾和帝國軍部的軍服,還不都是他們霍爾家在獨家定製。這位安迪少爺現在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全帝國不知道多少貴族打破頭想要把高貴的女兒嫁給他,這可真是天上掉了餡餅了,不是嗎?
“就連你老是念叨的那個珊歷大媽,我都給了她一大筆錢養老去了。你瞧——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哦,還有那個什麼南卓營長,哈!”禁不住冷笑一聲,帝國皇帝冷峻英挺的眉峰間不自抑地湧起不耐和煩躁,“他已經好好地蹲完兩年大獄,不好好修身養性,一天到晚要求前來我們帝國觀光,到底是要怎樣?就算我再大度,也沒有理由允許一個惡意傷害過帝國皇帝的聯邦軍人再次入境不是嗎?!”
“至於你媽媽,天天都有和你通電話,影片上看看你,根本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一定要千里迢迢跑過來啊……雖然現在聯邦和帝國開始了民間建交,可是她的身份畢竟有點敏感嘛。”
小心地看了看澈蘇,帝國的皇帝試探著問道:“假如你覺得有道理,我可以現在就趕緊傳命令過去,請你的母親和外公不要坐宇航艦艇趕來了……舟車勞頓,對老人家的身體可是一種折磨啊。”
終於忍無可忍地停下手裡的拼裝,他身邊的澈蘇坐起身,靜靜地瞪著他。
“不是已經認真談過這些問題了嗎?皇帝陛下您到底要嘮叨多少遍啊?”
“你不是也早已經答應不再叫我陛下,要叫弗恩的嗎?”揚起眉,年輕的帝國皇帝大人同樣瞪著他,“你也有違反約定。”
無語地看著他,澈蘇終於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哈欠:“陛下,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我好像有點記憶混亂——我記得您以前的話,可沒這麼多啊。”
臉驀然漲紅了,弗恩定定地看著他。
“既然您說了這麼多,我假如不解釋的話,大概會顯得不尊重您,惹您震怒吧?”澈蘇慢條斯理地道,前一陣顯得有點生硬的發音早已圓潤動聽。
“第一,南蘇星的地圖我留在了家裡那個家務小機甲的程式裡,只要給一個特定的破譯方法就能得到,並不是您給聯邦的大度恩賜;第二,當初只有好心的安迪少爺一個人,要給孤零零的我收屍呢,我很感激他,第三,我外公很有錢,給珊歷大嬸的那些養老金我也可以出得起哦。”
掰著手指,他一條條地反駁著:“然後是第四,南卓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我現在早就被您殺死在機甲演練場了,我很想見他敘敘舊,順便問一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伍德侍衛長總是支支吾吾的,不願詳談;第五,我媽媽才四十多歲,請不要叫她老人家,您不喜歡她來的話,我就回聯邦去吧,我好想我爹和我爸爸啊……”
死死地盯著他那殷紅的嘴唇,弗恩忽然一把按倒了他,重重地吻了上去!強勢的覆蓋和侵略,溫柔的撕咬和舔噬,帶著一點點懲罰和孤注一擲的羞惱:該死,難怪醫務官們的診斷書上言之鑿鑿,說那些損害的腦細胞已經莫名其妙地自我修復,不僅開始重新活化,而且有快速分裂重生的跡象呢!
以前從沒發覺他可以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來,看來一定是控制語言語速的左邊大腦恢復得過於活躍了吧!?……
喉嚨間發出了一聲淺淺的呻吟,可那呻吟還沒有成型,就已經被移到喉結處的一口小小舔弄逼了回去。緊緊閉著眼睛,澈蘇手裡的機甲玩具“咣噹”落地,柔軟的身體也被這一個深吻化成了一灘春水。
體會著身下那個人的癱軟,弗恩終於滿意地暗歎:這樣敢於隨意冒犯的雙唇,就該讓它徹底閉上,紅腫得不能再輕易吐出這種大不敬的言語來,哪需要給它開口喋喋不休的機會呢?
痙攣的十指不知所措地抓緊了身邊的床單,卻在下一刻被身上的男人輕輕地握住了,再展開。
溫柔地摩挲著澈蘇纖長的十指,弗恩的手指交纏在其間。默默地感覺著那兩根指節上的微微粗大,他的吻越來越溫柔,終於帶上了無法抑制的痛楚。
“澈蘇……澈蘇。”他低低地喚,“告訴我,我沒有做夢,對嗎?”
良久之後,澈蘇那微微喘息的聲音終於響起來,帶著淺淺的羞澀:“是的,我的殿下。”
翻身躲過弗恩繼續糾纏的索吻,他歪著頭,手臂支撐著圓潤的下巴,笑意頑皮:“做夢的是我。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快有三年呢。”
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