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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膳齋舉國聞名,除了首屈一指的素膳席面,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各種各樣的皇室特供素菜。小壇蓴菜是一種,馬上要見到的“玉蘭片”也是其中之一。
“這二十里堡啊,實際上就是一大片林海,常年出竹筍,但每個季節的筍卻又有不同的特點。你在素膳齋跟著我爹學廚,想必也用到了幾種筍製品,知道都是什麼時候的筍嗎?”去村裡的路上,素然問阿籬。
“筍乾是春筍曬的,酸筍是夏天的大頭甜筍醃漬的,而用來燉湯的鮮筍是冬筍。。。。。。”阿籬在記憶裡搜尋了一遍,把他接觸過的筍都報了一遍。
素然聽了滿意地點點頭,“沒錯,四季裡,數春筍和冬筍的味道好,但兩者相比,冬筍鮮食的口感要更勝一籌。可春筍也有著冬筍所不及之處,那就是筍乾。不管是春筍還是冬筍,自然的保鮮時間都不會超過十二個時辰,要延長保鮮時間,就要附加保鮮的工序和成本,再加上運費,實際上的獲利算不得豐厚,不過是給素膳齋賺了名聲而已。而筍乾就不同了,加工工序不復雜不說,儲存時間長,方便運送,做出來的菜口感也絲毫不遜色,這才是素膳齋真正的法寶。今天,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這臨澤府赫赫有名的‘筍宴’。”
春分之日,玄鳥至,雷乃發聲,始電。二十里堡的傳統,是在這天舉行盛大的“筍宴”,祭祀玄鳥雷神電母。
“筍宴”之上,百米長的供桌上會擺滿臨澤府內所有產筍村莊做出的“筍菜”,供桌最上首、祭祀臺的下方,擺放的則是由當年的“菜王”所做的三盤貢菜。
二十里堡的里正姓石,是個四十開外的粗壯漢子,性格一看就很好。石里正家住在村東頭,院子很大,收拾得很乾淨,院子裡有四間正房,兩側還各有三間偏房,材料多是青石。一路走過來,阿籬看到二十里堡各家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這樣的。難怪人家說澤塘地區百姓生活富庶,看來還真是如此。
素然他們到的時候,石里正家的院子裡已經聚集了二十幾個強壯的農家漢子,每個人背上都揹著個竹篾編成的簍子,手上拎著鎬。
原來,還有三天就是“筍宴”了,可二十里堡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足以和去年相媲美的“菜王”,田裡正已經帶著村裡最有經驗的挖筍人在林裡找尋了小半個月了,仍然毫無蹤跡,急得他滿嘴都是火泡。
眼下的情形,估計旁的事情田裡正也沒心思去顧。既然來了,總要出一份力。所以素然一行四人也帶上工具和石里正一幫人一起奔林海去了。。
到了林頭,大家三四個人一夥兒,分完了乾糧之後就各自分頭行動了。素然老劉和石里正一夥兒,阿籬沈青池則跟著石里正的小兒子石三郎,一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夥子,面板黝黑,性格憨厚,個頭不高但是勝在壯實。
“三郎哥,‘菜王’是什麼啊?”阿籬跟在石三郎後面好奇地問。
“‘菜王’就是又大又鮮嫩的春筍。去年的菜王足足有十二斤掛零呢,但是今年到現在,我們挖到的最大的筍,也不過九斤掛零,連十斤都沒到。”石三郎越說越氣弱,腦袋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去年?這麼說,去年的‘菜王’是你家挖到的嘍?”阿籬從石三郎的語氣裡捕捉到潛在的資訊。沈青池看了小狐狸一眼,心想,果然啊,只有碰上和吃的有關的事情,這傢伙的腦筋才會動起來。
“那倒不是啦,‘筍宴’上,‘菜王’爭奪是以村子為名的。跟你說哦,不僅是去年,之前二十五年,‘菜王’都是我們二十里堡出土的呢!”憨直的石三郎情緒轉換得很快,提及光榮歷史,黝黑的臉上都要發光了。
不過啊,往事再回首,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折騰了一整天,他們也沒找到什麼看得上眼的大筍。
從石里正家出來的時候,沈青池並沒有背竹簍,剛進竹林不久,他就把阿籬的背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在竹林裡走了一天,阿籬也沒有感覺太累。
大傢伙還是在竹林地頭會合,碰頭時的氣氛算不上好,因為累了一天,還是沒什麼好結果。石里正堅持請素然四人來家裡吃飯,素然還是婉言拒絕了。既要準備“筍宴”的事宜,還要帶著人進林子挖筍,想必田家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了,總不好這個時候再去給添麻煩。再說了,回自己的小院清清靜靜地吃個晚飯,可比去石里正家呼吸低氣壓舒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節操日更奉上!
肚子餓了,但是這個時間又絕對不能吃東西,
所以只好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