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子愣子啊原地幾秒鐘,立馬跑出院子,找來了人力物力,齊齊的從樹底下趕鳥。
“你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趙同生束完發,坐在床榻邊看一臉鬱悶的小王爺。
“不吉利啊不吉利,總覺得今兒要出事。不然同生,我們的計劃推一推吧。我這眼皮子也一直在跳,心裡也壓的慌。”小王爺拍了拍胸口,順了順噎在那的一口氣息,十分的焦慮。
“你放心,有北雪和一依在,不會有事的。”趙同生的手搭在小王爺的脖頸上,溫熱有餘,卻能透著一絲莫名的悸動。
只得將那個嘟著嘴的人攬到懷裡安慰,“只要過了今天,我們就可以躲到天邊去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我們帶著北雪,帶著一依和她的兒子,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好嗎?只要過了今天,齊月月,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要相信自己。”趙同生說的十分輕柔,語調一壓再壓,軟的都能陷下去,小王爺漸漸的放緩了心情。
過了今天,或許就能平靜下來。
這邊明王府的大門口,北雪一依一再叮囑小王爺要萬事小心,趙同生將那把寶劍交與宣其揚,也是左一句小心右一句注意的。
看著騎在馬上有模有樣的宣其揚,北雪誇張的讚揚道,“大哥,這身騎裝穿在你身上,真是英氣逼人啊,一會到了獵場上,可要好好的大顯身手啊!”
宣其揚得到誇讚,挺了挺胸脯,得意的露出白白的牙齒。手一揮,帶領著幾個騎衛兵去宮門口迎接他皇兄。
說是騎馬狩獵,死要風度的皇帝,還是乘著一頂金燦燦的馬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宣其揚恨得牙癢癢,驅馬跟在一側保駕,心裡卻暗暗希望,最好來個叛亂的,一箭射死這個害自己差點摔斷腿的傢伙。
好在到了目的地,他的皇兄還是換上了駿馬,在樹林間追趕獵物,展現他王者的一面。
宣其揚自個兒漫無目的的鞭打著馬屁股,雙手死死的抓著韁繩,想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下來休息一下。
看看透過林蔭照下來的斑駁日光,約莫著這個時候,趙同生他們,應該到了宮裡了吧。
計劃是很好的。
宣其揚陪同皇帝在外面狩獵,趙同生拿著金牌編個由頭進宮,想辦法去把淨瓶裡的魂魄帶回來。一切就可以病不見刃的結束了。
這個計劃,有兩個地方是未知的。
一是那個雲魔,不曉得會不會和上次溜進翠柳殿一樣,幸運的避過去。依照大家的推斷,這魔物大白天的不至於橫行宮裡。
另一個就是李妃娘娘,怎麼才能把她給引開。
一幫年輕人做事的後果就是,不把未知當危險,拼的就是那口勁。
趙同生領著隱身的一依和北雪,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翠柳殿。
硃紅色的大門緊閉,隔著厚厚的門板,腥甜的血味一個勁兒的往鼻子裡鑽,想要避開都沒地方躲。
北雪剛想去窗戶上看看屋裡的情況,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來都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是那個趾高氣昂的女人,趙同生長長嘆了口氣。
果然,今天不是什麼好日子。
推門而入,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軟榻上一個玉體半露的女人,正手執著一顆水晶葡萄,鄙夷的打量著站在殿中央的男子。
她不曉得,北雪和一依已經走到了觀音像下,恭恭敬敬的跪在那裡磕頭請罪。
她也不曉得,這個假冒自己傳召的男人,拿著金牌到宮裡來想要做什麼。
但是她知道,既然他來了,自己就沒有讓他活著出去的道理,況且又是皇帝不在宮裡,這種天賜的機會,可不就是在助自己一臂之力嗎。
“草民拜見李妃娘娘。”趙同生看著一旁的北雪和一依,已經站起了身,取出一個瓷白的小瓶子,將那觀音淨瓶裡的魂魄引出來。一縷一縷幽紫的煙光正徐徐的沉進瓷白瓶裡。
軟榻上的美人扔掉水靈靈的葡萄,輕梛蓮步,走到趙同生的跟前,對著那張低頭不語的臉,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應該感覺的到,本宮不喜歡你,非常不喜歡。為何還敢打著本宮的名義進宮?你來宮裡想幹什麼?”
北雪眼見著恩人受了耳光,想要抽身前來幫忙。手剛剛鬆開和一依一起發力的地方,瓷白的瓶子不由自主的晃了兩下,這一微動,嚇得北雪連忙又靜下心,將自己的力量全都注入瓷瓶中。
趙同生也瞥見了那邊的場景,只是默默的跪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