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開工。卻發現自己做久了甩手掌櫃,面對灶臺竟不知從何下手。
美味在前卻無福消受實在不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加上五臟廟又空空如也,睚眥一狠心,施法術燃了灶臺下的木柴,準備探究一番,自學成才。
只是,法術雖然能點燃柴火,卻不會主動調好火候。木柴沾了些溼氣,燃起來容易生煙,不一會兒,整個廚房裡頭就變得濃煙滾滾。
“咳,咳咳。”睚眥哪見過這般陣勢,眼睛一時被燻得睜不開,只得一步一步摸索著向廚房門的方向走去。
手忽然摸到了一個軟軟涼涼的東西,再往上摸去,竟握到了一個人的手腕。
“湛,湛遠天君……你……我……咳咳”睚眥清了清嗓子,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藉口,只得打個哈哈道:“天君怎麼過來了?”
那頭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我只是怕你把我這天君府都給燒了,所以過來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恩,一下子變勤快還真有點不習慣啊……手搭涼棚望……矮油,能堅持日更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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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睚眥站在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湛遠天君熟練地生火熬粥。
廚房裡頭煙火還漫著,但是湛遠天君手上的動作倒是隱約看得明白。
取一紫砂小鍋,加清水適量,再依次將蓮子、銀耳放入,細火慢熬。同時隨意從一旁取了一根小淮山,去皮洗淨,另起一鍋放入清水,將淮山放入其中,快速一焯便起鍋,之後切片裝盤。盤子是碧玉做成的梨花盞,配著瑩白的山藥,睚眥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再取一旁的醬汁調配,在淮山片上隨意一澆,一道小菜便成了。
同時,在銀耳蓮子羹中加上冰糖,小火熬片刻,便了出鍋。
荷葉蠱盛著蓮子羹,梨花盞配著淮山片,睚眥眨眨眼睛,覺得自己更餓了。
“你就在這兒吃?”見睚眥不發話,湛遠天君有些好笑的問道。
“啊,不不,那個,天君說在哪吃便去哪兒吧。”睚眥伸手想要接過湛遠天君手中的托盤,卻被對方閃過。
“不必,你肩上有傷,我來端便是。”煙火朦朧中看不清楚表情,睚眥只感覺湛遠天君端著托盤擦過自己的肩頭,徑直走向門口。
睚眥頓時沉浸在一片幸福中,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湛遠天君的背影,只覺得熟悉依舊、親切依舊。
“怎麼,還不快跟上?”沒聽見後面人的腳步聲,湛遠天君定住腳步,語氣半真半假道:“再不跟上來,我可就走了。”
“啊啊,來了,來了。”睚眥驚醒過來,趕忙提步跟上,一路都處於受寵若驚的狀態。
路兩邊的景色即使在夜色下也十分熟悉。湛遠天君府本就不大,睚眥在這裡住了幾日,成日裡閒得慌就四處走走,沒幾天對這天君府比對自己府上還要熟悉些。
“這是去哪兒?”越走發現路越窄,越走越陡,竟然是自己之前從未發現的一條小道。或許正是因為不起眼,所以之前才被自己忽略了。
湛遠天君並沒有正面回答,腳下步子依然邁得穩當:“來便知道了。”
睚眥只得悶頭跟著。
這條路並不好走,彎曲多折,又是晚上,一些坑窪之處時不時會讓睚眥腳下一絆。是以睚眥的全部心思,一花在腳下,二就是花在前頭的那個清瘦背影身上——要是湛遠天君不小心踏空了,自己必須隨時做好接住的準備。
以至於,面前漸漸出現的一輪滿月也沒有發覺。
“到了。”湛遠天君走到一處石桌前,背對著睚眥道。
“哦。”睚眥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再抬眼時,情不自禁發出“啊”的一聲。
面前,一輪巨大的滿月如同觸手可及。月華明亮的光輝映得四周亮若白晝。而這種光又不同於白日的刺眼,而是朦朦朧朧籠罩著一切,如夢似幻。
“這是什麼地方?”睚眥驚訝問道。
湛遠天君好整以暇的將盅盞擺好,又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罈酒和兩隻酒杯,不緊不慢道:“可要我說個故事給你聽?”
睚眥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覺得今晚的天君著實有些奇怪。但是左右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只好點點頭,道:“天君請說。”
“這裡原本是我的一隻白狐棲身之處。當年他乘我去西方如來佛祖處聽經,化為人形偷下凡間,和凡間一名男子相戀。”
大抵是尋常的書生與狐狸的相戀故事。在凡間看多了話本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