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紀念老父親,聶佔輝就一直這麼叫自己的兒子。
“我剛才有些事耽擱了。爸,你找我有什麼事?”聶雲傑抬起一邊肩膀將話筒夾著,坐在辦公桌邊手裡拿著資料夾,又在電腦鍵盤上按得啪啪響,顯示出一副繁忙的背景聲。
知子莫若父,聶佔輝自然不吃他兒子的那一套,直截了當地下了命令:“今天晚上你小子把自己收拾得俊俏點,我安排了飯局介紹幾個不錯的姑娘給你認識認識。”
“爸!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女人結婚的!”聶雲傑聽了,激動得拍桌抗議。
“你小子只要乖乖結婚給老子搞個漂亮孫子出來,以後你愛怎麼玩怎麼玩,老子才不管你!”吼完話,聶老總砰地一聲摔了電話。
聶雲傑眼疾手快地把話筒舉到一邊,才沒被那噪音傷到耳朵。
還沒到下班的點,聶雲傑就讓助理和秘書在辦公大樓的大廳裡守著,自己則是從員工電梯下去地下停車場,從出口溜走了。
這些天為了照顧那昂貴又得之不易的龍魚,他凡事親力親為耗費了不少時間在它身上。想到時間還早,聶雲傑便在路邊攔住一輛計程車,路上找了間日本料理店買了些食物,打算直接回家餵魚。
滑膩肥美的三文魚刺身號稱取用挪威出產的三文魚,經產地直接航運到店裡,價格自然提高了不少。也只有聶雲傑這樣的富家子才它拿來餵魚吧。
聶雲傑無所謂地把一片片粉紅色的生肉,像扔鈔票一樣撒進水族箱裡。看到龍魚衝過來一口一塊肉吃得歡快,他自己也笑了起來,捻起一塊壽司放進嘴裡。
所以說,吃東西要有人陪著才更有滋味。
吃完晚飯,把餐盒和塑膠袋扔到垃圾桶裡,洗乾淨手後聶雲傑在客廳裡散了幾圈步,猶豫著這時間離睡覺還早,是不是該找些樂子。
聶雲傑拿出手機,把裡頭存著的幾個損友的號碼一一撥通了打過去,不是沒人接,就是推脫說有其他的事務要處理。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這些不務正業的家夥也忙起來了?接連被拒絕後,聶雲傑打消了出門的念頭,從冰箱裡拿出小菜在櫥櫃裡找到零食,開了一瓶酒自斟自飲起來。
光是這樣又嫌無趣,他開啟電視隨手挑了個頻道看了起來。
!當──
隨著聶雲傑倒在沙發上的動作,電視機的遙控器也被他的手臂掃到了地板上,發出響亮的碰撞聲。卻沒吵醒他。
電視機突然黑屏,音箱中的聲音隨即消失。房間裡安靜下來。靜得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樣,死寂到了壓抑的地步。
“哼。”
突然出現的不屑的冷笑聲,像是一枚投入水塘的石子,激起的波紋擴散開來,打碎了房間裡頭奇怪的氣氛。
一道光芒閃過,水族箱中游動的龍魚消失了,一名身著古裝的男子在這一瞬出現。他眼神冰冷,臉上沒有表情,看上去很是不好親近。
然而這麼個奇怪的男人,卻走到客廳裡在聶雲傑躺著的沙發邊半跪了下來,用他毫無血色和溫度的手指撫摸對方的額頭。可他的動作又不是愛撫,他口中唸唸有詞,指尖迅速地發出了光芒。
在那龍魚變成的男子念動咒語之後,從聶雲傑耳後的頭髮中爬出一隻黑色的蟲子。男子用白皙如雪的手掌握住它,緊緊收攏,便有黑色的沙塵從指縫中流出,如同煙霧般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這般容易便叫不潔之物上了身,阿雲,你果然是越發的不中用了。”男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聶雲傑,語氣倨傲。
聶雲傑睡得很沈,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男子看他這副摸樣,又是一聲冷哼。
“唔──睡得好飽。”
聶雲傑滿足地伸了個懶腰,隔著睡衣抓撓著脖子和後背上發癢的地方,同時趿拉著拖鞋走進衛生間裡洗漱。頂著一頭亂髮刷牙的時候,聶雲傑看著鏡子裡那張睡得滿是紅印的臉,忽然產生了疑惑。
昨晚他是怎麼睡著的?他怎麼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上的床?
作家的話:
【因為作者失憶症嚴重,所以時間線就不和人妻攻那篇對應了……orz】
【前世梗只是扯淡……】
【森森地後悔了取字什麼的……為了討龍君開心,俺豁出去了┐(┘3└)┌】
☆、躁動
才進酒吧,聶雲傑的那幾個損友就圍了上來,誇張地揶揄他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聶大少麼,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