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確定了他身上沒有別人想要的東西,剛剛出了坊市,他就感覺到鎖定在自己身上的氣息消失了。他鬆了一口氣,即使他並不畏懼,但在別人的地放惹出什麼事情來,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巷子裡面繞了好幾圈才閃身進了一條不起眼的小。衚衕裡面,悄悄看了一下,剛剛那個大漢留下的小盒子。
裡面裝著密密麻麻的小飛劍,全都是寸許長,寒光凜凜,一看就是上好的法。器,相比之前他看到的那一抹寒光就是來自這裡了。他試了一下,需要的靈力極小,便是練氣期都能夠輕。松操作,倒是一樣好法。器。最重要的是,即使小飛劍毀壞了也不要緊,這個盒子就是一個修復匣,將破損的小飛劍放回盒子裡,過一段時間,它又恢復了原來的數量。
這等法。器不應該放在坊市裡面買賣,更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小攤子上!再一想到之前攤主的種種作為,他立刻明白了,說不定是哪個前輩看他有緣,隨手扔給他的東西。不過在擂臺上,倒是幫了他大忙,若是遇到哪個有腐蝕功能的法寶,在他的霜華劍上弄出個什麼來,他可是……現在,他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興。奮之情,努力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隨便找一家酒樓吃飯。這是他唯一還保留著的興趣了,之前也是剋制良多。
若不是今日太過於高興,他是絕對不會到這裡來的,沒想到,剛剛進了這家酒樓,他就看到了好端端坐在二樓窗戶邊上的那一堆賤男,他邁進去的那隻腳恨不得當場收回來,可是,跑堂的築基期小修士已經看到了他,用高。亢的聲音喊道:“一位客人,請往上請,進包廂,還是二樓雅座。”
樓下那兩個人正好往下看,一下子將他看了個準,若是他現在走了,豈不是他怕了他們,怎麼可能,顧桓清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裡走。蔚泰看似溫文爾雅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是桓清師。弟啊,快點上來,我剛好和曲霖師。弟一起吃飯呢,我們坐在一起豈不是正好。今天在此遇見,可真是一件美事。”
顧桓清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說:“蔚泰師。弟,我為元嬰中期,你不過元嬰初期,我們之間稱呼我並不計較,只是——曲霖,不過金丹期,豈能和我相提並論,若是讓師門長輩知道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徑直越過了他們,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坐下了,既是看到了討厭的人,也敗了胃口,顧桓清乾脆只是點了兩三個小菜,並一壺酸梅湯,自己間或喝上兩口,倒也算是別有一番趣味。
若是,沒有那兩個討厭的男人就更加好了。蔚泰眼睛轉了兩圈,自認為想明白了其中關節,曲霖不過是一個金丹期,師父在百川宗之中也不過一個勉強化神期,自己若是將他和顧桓清相提並論,豈不是說他的師父能夠和天一道尊平輩了?這可是大大的不妥了,也是自己思慮不周了,顧桓清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免需要自己多擔當些。心裡也難免有些不喜,曲霖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擺什麼臉色的。
蔚泰小心翼翼地湊到了顧桓清旁邊,帶著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討好,沒有了顧桓清的支援,他在宗門之內的日子難過了許多,“桓清師。弟,我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情分不同尋常,才在你面前失了體統,都是師。兄的錯,師。兄向你道歉則個,你就不要遷怒曲霖師。弟了,他在宗門之中孤苦伶仃,師。兄難免多照顧一些。”
顧桓清心下嗤笑,照顧?難道還要照顧到床。上去?天底下要都是這樣的照顧,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越是這樣看他們兩個,越是覺得上一世自己眼睛全然瞎了,半點是非都分辨不出,倒是一個全然的傻。子,任由他們操控。他只是勉強點點頭,“師。兄,我自是不需要你的照顧,只是你的曲霖師。弟,已經搖搖欲墜了,還是多關心些,不要耽誤了宗門大比,不然,趁早出說出來,我也好讓大師。兄另選賢能。”
蔚泰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顧桓清都不耐煩猜測了,定是覺得他為人生硬狠辣,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就讓他的關心都照顧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師。弟去吧,他是半點都不稀罕的。只希望,他們還能老實安分些,不要讓他忍不住講他們扔到無盡深淵底下,受盡折磨。
果然,不多時,那位小師。弟身。體越發的不適,蔚泰急忙和他告罪,匆匆忙忙的出了門,這下子,顧桓清倒是決定心情好上了許多,也來了胃口,倒是恣。意了一回,盡情地點滿了菜餚,放了滿滿一大桌子。
等到菜都齊了,顧桓清才有些後悔,自己好像點了太多,即使放開肚子也吃不了多少,他一向節儉,臉上難免閃過一絲懊惱,倒是在糾結著,若是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