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霧靄中漸行漸近,健壯挺拔,黑衣黑麵,不正是黑金昊?
黑金昊一人踉踉蹌蹌,搖搖欲墜,身後揹負一條了無生氣的白狼,血染得觸目驚心。
“面、面癱哥哥呢?”
怔怔望著黑金昊放到他們面前,鮮血模糊的白狼,金寶寶的小腦袋轟隆隆打雷閃電,好生一頓天翻地覆,震盪到功能受損,運轉不能。
他不喜歡郎晝是因為郎晝鼻孔朝天不搭理他,可他喜歡狐狸精,物以類聚妖以群分,狐狸精選中的另一半總不會差勁到哪裡,此一役他們又是同個戰壕的戰友,只要郎晝肯放□段,他是很願意親近的。何況郎晝真的很厲害,即便打輸也不至落得……
“呃……這是鬧事的白狼,對吧?哈哈……呃……罪有應得,該!大美人呢?是不是還在後頭?要不……自己先回狼王宮了?”
熊熊狠抓腦袋,目不轉睛盯著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活氣的白狼,多想笑出快意豪邁,終於只能呈現僵硬。水汪汪的,甚至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
黑金昊目光同樣集中在白狼身上,垮著肩膀低垂著頭,頹喪籠罩。
忽然,,雙頭抱頭,痛苦地扯拽頭髮,喘息糾結,泣不成聲。
“我殺了大堂哥……是我殺了大堂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成了這樣……我、我見他被白焰亂劍刺傷,打落進火堆,就開槍射殺白焰,誰知……中彈掉到我眼前的竟然是大堂哥,而……而白焰落入火堆,焚燒成灰……我是想幫大堂哥,真的……我怎麼能把大堂哥和白焰看混?我……我怎麼向小叔叔交代?我……”
“嗚哇——面癱哥哥死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留下幫他,他就不會死了……嗚嗚嗚……狐狸哥哥要傷心了,沒看好面癱哥哥,我對不起狐狸哥哥……嗚嗚嗚……”
“美、美人……熊熊還沒摸到你的邊兒,你怎麼就死了……哇——嗚嗚嗚……美人怎麼會死?熊熊都打不過你,你怎麼會死?美人……熊熊該留下保護你的,嗚嗚……”
霧靄繞山林,哭啼動天地,悽風慘雨。
接獲已救出白饅頭,黑金昊等一行正在返還路上,狼崽子歡天喜地,自是第一個就要告知炸毛大叔。
狼崽子跟炸毛大叔發生實質關係後,下半身的生活過得很愜意,所以,近日來心情很不錯,旁人愁雲慘霧,就他陽光明媚,燦爛得一塌糊塗,令人生憎。
白饅頭再平安歸來,狼崽子覺得幸福生活算是真正到來,小日子全無憾恨的圓滿了。
炸毛大叔聽到訊息,肯定是愉悅高興,可不知是不是野生動物天性的敏感作祟,狼崽子隱隱咂麼滋味不太對,炸毛大叔的亢奮程度遠不及他想象,形容眼眉間似乎帶點兒閃爍迴避。這樣很不好,靈肉相通的兩口子怎能隔著心?
“笨饅頭快回來了,你不是很開心嘛!嘿嘿,是不是怕他個小多餘子妨礙咱倆性福生活?別擔心,那小子有兔崽子作伴,早忘了咱是誰!”
狼崽子年輕卻歷練,想問題習慣從自身出發,單純以為炸毛大叔同他一樣以下半身性福為優先考量。
“你哪隻色狼眼看出我不是很開心,趕緊戳瞎了去,留著也浪費。我這人內斂,歡喜都放在心裡,哪個像你?年輕生嫩沉不住氣。”
炸毛大叔神色溜過一絲異樣遲疑,嘴皮子反應卻靈光得很。說完,照狼嘴裡塞了根親口烹製的大棒骨,名曰給狼崽子帶來好訊息的獎勵。
狼崽子貪婪又沒氣質的啃著心愛的肉骨頭,敏銳的心思全叫骨頭的香味矇蔽,喜滋滋發出得意的呼嚕,哪裡還管炸毛大叔表情的細枝末節?
“馮天光,最近很上道嘛!看來是屁股的小洞叫我調·教舒服,食髓知味,離我不得,才卯足力氣呵護我。哼,你們人類就是功利,無利不起早,比不上我們狼實打實的忠貞無二,不求回報。”
得意大了難免得瑟,骨頭都堵不住狼崽子的嘴,大咧咧道著趾高氣昂。
後腦勺鑿兩拳,屁股踹一腳,炸毛大叔對狼崽子的說辭很是不滿,彷彿他同他一般的色·欲燻心,萬事皆以精·蟲主宰。
“狼嘴再不乾不淨,當心我往吃食裡下毒。”把他往死了操弄也叫不求回報?虧狼崽子大言不慚。
“量你不敢。”
狼崽子實話實說,炸毛大叔心比豆腐軟,膽比蚊子小,才下不去手。
“怎知我不敢?”
“敢也沒用,我們狼的五感多敏銳,少拿你們人類的遲鈍蠢笨跟我們比。你若下毒,我一鼻子就能聞出,才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