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你不累嗎?我坐的屁股好痛。”
“是挺累。唉?那這樣吧。”陸明月從旁邊的櫃子裡又抽出瓶酒,“再開一瓶,咱們倆到床上去,躺著喝躺著聊,什麼時候我睡著了,你就回屋。”
“啊?”易然身體向後撤了撤,“那樣不好吧?我怎麼也是個男人。”
陸明月又找到開瓶器遞到易然面前,“你是個男人,可你是我哥的男人,那就相當於我的嫂子,所以我們可以是閨密。閨密最適合睡前躺床上一起聊八卦。快,把酒開啟。咱們進屋,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可是……”
“你不陪我我就告訴我哥你已經承認了。”
易然無奈,只好開啟了酒,“你要問什麼啊?”
陸明月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拉起易然往自己的臥室走,“你跟我說說張曉的事兒唄。”
“張曉?我跟他也沒有很熟啊。”
“你們這幾天不是經常在一起嗎?就跟我說說嘛。”
“你幹嘛不直接去問你哥。”
“這種事怎麼能問哥哥,當然要問閨密了。”
“唉──我不是你閨密。”
“現在開始就是了。”
……
陸悅明和張曉按照紙條上寫的地址找到相應的小區、樓號和門洞時,已經快十一點。一些晚歸和習慣半夜遛狗的人都陸續回了家。別說是周興國,就是一個跟周興國年紀外形相仿的人陸悅明也沒看見。
北京初春的氣溫乍暖還寒,夜裡更能降到零下。周興國住的這個小區雖然老舊,確不是個普通的小區,門口有部隊的警衛站崗,外來車輛不論公私,一律不準駛入。
為了不那麼顯眼,陸悅明讓跟來的保鏢躲在暗處,自己跟張曉一直等在單元門口的一棵樹下。可是他太高了,又在應該還穿羽絨服、戴帽子、圍圍巾的季節裡,有模有樣地只穿了件修身大衣。所以即使只有小區路燈,也不管怎麼裝作隨意怎麼往樹影裡站,他還是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
十二點整。
一向不怎麼怕冷陸悅明覺得快凍僵了。
張曉早顧不得形象在顛來晃去地左右磕碰著自己生疼的雙腳,“我看今天等不到了。要不我給楊平打個電話要一下週興國家的門牌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