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還真是差一點就吻上了……嗯,也許還好只是差一點。
最後,實在是推來推去推得不耐煩了,海夷索性任由邵純孜倒在他腿上,至少這樣可以讓他規規矩矩躺著不亂動,幸運的話還能就這樣睡著,那麼就清靜了。
然而才躺了不到一會兒,他又開始絮絮叨叨:「要怎麼才可以變成像你一樣?變得像你這麼厲害,那樣的話,很多事做起來一定都會不同吧……不是說近朱者赤嗎?如果一直跟你接近,是不是就會慢慢越來越像你……」
「你就是在想這些東西?」海夷垂眼俯視他,目光依稀深沉。
難道說,之前這些事對他的刺激真有這麼大?所以他才會史無前例的買醉,而且醉了之後的樣子和平常判若兩人,幾乎如同在示弱般……
不過,即便說是示弱,但他卻也始終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以及要這些做什麼,不是嗎?
邵純孜沒有回應海夷的話,靜靜地睜著雙眼,彷彿在眺望遠方,雖然實際上他能看到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車頂而已……
「海夷。」
他低喚一聲,視線緩緩移動,與上方那人的目光對上,就像吸盤似的猛然吸住,「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遺棄了你,你希望最後是誰陪在你身邊?」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點耳熟?但又有些微妙的不一樣。
海夷饒有興味:「為什麼這樣問?」
「到現在一直都是我在依靠你,如果……如果有一天,能讓你反過來依靠我,那就是我最大的、最大的、最大的成功……」越說到後來越發有些咬牙切齒。
這種話,與其說是給對方,不如說更是給自己的目標,甚至挑戰。
「小春子。」
海夷半笑不笑地伸出手,扣住了他的下巴,「不要說這種讓人想弄壞你的話啊。」
「弄壞我?」
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邵純孜哈哈笑起來,嘴角一撇,「誰怕誰啊?」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