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招牌要有特色得多。
站在門口,陸絢看見兩個摟在一起的男女親暱地走進門,可即便那女人穿著旗袍,他仍發現對方有喉結,也就是說「她」分明是個男人。
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厚道,但是他腦中還是瞬間閃過——「萬一那位何先生的兒子現在已經變成『女兒』了,他要怎麼回去交差」缺德的念頭。
想歸想,陸絢還是叼著煙進去了。進門之後,他不動聲色地用最快速度打量了下四周。
店裡的感覺跟外面的招牌很像,雖然是夜店,卻不像一般的店裡那樣黑漆漆的,燈光不算亮,但至少能讓人看清楚彼此,也沒有那種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格局很好,沙發和桌子看起來都很舒服;吧檯很長,有四個酒保同時在調酒。
此時店裡差不多七分滿,雖然人多,但並不會太嘈雜,音樂也不是震耳欲聾的音量,離吧檯不遠處的小型舞臺上則放了支麥克風。
儘管一舉一動不算招搖,但是在陸絢進門後沒多久,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男女都有。像他這樣單獨來店裡的客人似乎不多,一般也不外乎兩種情況:失戀或者找一夜情的。
很快的,一個服務生就上前來,問:「先生幾位?」
今天似乎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服務生的制服都換成了橘色背心,樣式有點像籃球員背心,只不過是緊身的。
陸絢伸手比了個一。「我自己找地方坐就好。」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目不斜視地走到吧檯的位置坐了下來。
「先生要喝什麼嗎?」酒保過來問。
如果是平時,陸絢肯定會回答水,不過最近他手頭寬裕了些,於是點了瓶啤酒。普通的一瓶啤酒在這裡也比外面貴了好幾倍,對他來說已算是奢侈了。
喝了幾口酒之後,他又開始觀察四周。吧檯裡有四個酒保,年紀都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很可能是目標,可惜酒保的制服太過保守,要看背後的胎記實在不容易,而其他的服務生雖然衣著暴露,但也只是露肩不露背。
不過,現在看胎記還太早了點。
手裡拿著酒瓶慢慢晃動,陸絢把視線移回吧檯,正好看見離他最近的酒保沒有客人,正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若有似無地打量他。
揚起嘴角,他放下酒瓶,朝對方勾了勾手指。
酒保欣然地靠了過來。「先生有什麼需要?」
「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酒保先是挑眉,很快露出瞭然的表情,嘴角勾起笑。
「先生想打聽誰?」
雖然對於他的配合陸絢很滿意,但是那表情,總讓他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你們這裡,最近有沒有——」話還沒說完,四周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在場的客人有些發出輕呼,彷佛等待已久。陸絢下意識地轉過頭,往舞臺的方向看去。
臺上的男人,第一時間佔據了他的所有目光,他甚至想要流氓地吹起口哨。
那無疑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雖然對方的臉算不上漂亮到讓人心悸,卻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氣質,中等身高,身材比例很好,普通的白襯衫和黑長褲就讓他看起來非常顯眼,更別說那依稀可見的胸口多具風情。
緩緩走上臺,男人對觀眾輕輕一點頭,沒有刻意的討好,卻也表現淡淡的感激,他坐到舞臺的高腳椅上,伸手拿起麥克風架上的麥克風。他拿麥克風的姿勢很特別,只有指尖輕輕碰到,很有明星風範。
陸絢一直看著他,很想聽聽他會說什麼,甚至是有點迫切的想聽他開口,但是後者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只是在調了一下麥克風之後,才終於有開口的意思。
先響起的是音樂聲,並不算短暫的前奏過後,男人開口了。
不出陸絢所料,對方的聲音很好聽,溫柔中又有點「色氣」,或者可以用性感來形容,但若真要比,上次那個暴力集團頭目的聲音更是他中意的型別,不過人就算了。
男人唱著英式的老情歌,跟原本嘈雜的酒吧氣氛不符,卻跟他本身的氣質相配。悠揚的語調及緩慢的節奏從他唇間緩緩流出,被他詮釋得淋漓盡致,那極好的歌喉讓人著迷。
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看著舞臺上的人,欣賞著幾乎光聽聲音就已足夠的表演。
舞臺上方的水晶吊燈灑下來的光,讓男人身上鍍了一層光暈,他閉著眼稍稍一偏頭,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讓那畫面像是一幅畫。
陸絢看得都出神了。「他是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