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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動了,不會再對你說出那般過分的語句了,不是在意你的種種真相,只是——只是自己一下接受不了而已……吧?

幸好沒有說出來的心情,滑稽、蒼白到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牽強。原來自己都不曾忘記,只是那如駒飛奔的時間模糊了景象,讓自己暫時的忘記了痛。

笙歌微微皺眉,推門而入。一個邁步走到阮無塵面前,將他欲飲的酒杯打下。神情複雜的盯著阮無塵,“別喝了,明日裡還要和那常來鴛鴦的幾位大東家會面,夜深該休息了。”阮無塵抬起頭,雙目因醉酒而視線朦朧。

“槐杏?”

笙歌緊鎖眉頭,一咬牙竟一巴掌拍上了阮無塵的臉。

“噢,是笙……笙歌呀。來,坐。”

似乎又醉了幾分,阮無塵固執的把面前人當成了多日不見的槐杏。

“呵,杏兒……”

笙歌皺著眉頭,無奈想直接點了阮無塵的睡穴便一走了之,剛起身卻被阮無塵死死的拉住衣角,“杏兒別走……別走,你不是一直嫌我不給你承諾嗎?我,咳,我若說我愛你呢?別走。”

“……那你當日為何要放火?”笙歌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問出了當日同目睹此事的小桃的共同的疑惑。

阮無塵見“槐杏”說話了,心頭不由一喜,在笙歌茫然的眼神中竟慌張地起身打理衣物,“杏兒,呵,失禮了……呵,失禮了……我今天這麼早便睡著了麼?”

笙歌似乎明白了什麼,“什麼意思?”

“我每天都能夢到杏兒呢……只是每次杏兒你一見到我就不見了……杏,杏兒我好想你,我……後悔了……”

“嗯?”笙歌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費盡心思終於得知了其中原因,笙歌驚訝的久久不能平靜,出乎笙歌自己意料的是,她竟毫不在意身是畫皮的槐杏。對主子的安慰之餘,對無法面對畫皮槐杏的主子多了幾分失望。若是這麼多日來的相處,槐杏的好還不足以在主子心中留下痕跡那是不可能的,主子如果當真是因為“槐杏是畫皮”這一膚淺的藉口而放火——得了吧,主子定是不敢承認自己愛人心切的心情罷了。

笙歌一手甩開了阮無塵,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準備離去。剛踏出玄關,忍不住回頭嘆息,也不管阮無塵是否聽得見。

“主子,若是你因槐杏是鬼而徹底的抹殺了心中的愛戀,我——笙歌,真真看不起你!”

(二)

有些頭疼,昨夜酒又喝多了吧。阮無塵錘了錘腦袋,企圖這無用的動作能讓自己的頭腦清楚點。

今日裡起來發現笙歌看自己的眼神奇怪了幾分,也沒在意,在苑子外的石凳上坐下開始核對這一個月來的賬本。

徐徐柔風拂來,吹散阮無塵凌亂的劉海。輕輕將髮絲縷到一旁,阮無塵抬起了頭,這柔柔的清風倒也像極了槐杏溫柔的手。尷尬一笑,垂首繼續整理起賬冊,然而心思卻已隨風飛去不知何處。也罷,先下才白日裡,鴛鴦不會忙到哪裡,就放縱心兒一次吧。

如今你在何處呢,槐杏?

如今過的如何呢,呵,即是鬼身的你也已被我害了,如今你定過的不好。

如今我想你了,你呢?

如今我在這暖和的風中忽發現自己心境的豁達,我,想通了。

如今我不願再違背心中的我,我想我是真切的愛你。我愛的槐杏,無關男女與否,無關妖魔與否。

那麼如今,你還愛著我麼?

如今的杏兒,你是否願意重新接受我?

頹唐的坐回石凳,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槐杏。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也許因了自己這彆扭的內心槐杏早已吃了不少苦吧,兩人終究躲不開的是命運的糾纏。拾起石桌上凋落的淚竹葉,阮無塵吟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若,人生真的能想回去便回到過去,多好。沒有開始,便不會淪陷。

更漏子·憶舊

柳絲長,春雨細。

香霧薄,透簾幕。

紅燭背,繡簾垂,夢長君不知。

一連幾日都是陰雨天氣,淅瀝的雨打落在牆瓦、窗沿上引起的噼啪聲響讓屋內的人更感寂寞。

已經多久了,這樣日復一日的思念已經多久了呢。阮無塵此時才發現,屋內的每一樣物件都存在著他和槐杏的種種回憶。手指不由的滑向腰間的同心鎖,屈起修長的手指將這同心鎖卸了下來。緩緩撫摸著這隻刻著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