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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出去。臨走時,趙高還特別體貼的將院子的大門關上。

感受到身後的一大堆人走了,嬴政才邁開腳步走進了大殿。

大殿裡並沒有點許多燈,顯得有些昏暗。繞過屏風,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床榻上一人坐在床沿,懷中抱著一個人。甚至朦朦朧朧的可以聽見兩個人的交談聲。

嬴政乾咳了一聲,打斷兩人的交談。提示兩人自己來了。果然,床上兩人聽到咳嗽聲停下了談話,坐在床沿上的人站起身來,拍了拍抓著自己衣角的身影理了理衣服跪下行禮。

嬴政藉著朦朦朧朧的火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臥室內的兩個小孩兒。竟忘記了讓跪著的人起身。

不知過了多久,嬴政回過神來,發現在床上的人影也已經不知何時下了床並排跪在了自己面前。

嬴政低下頭,看著整整齊齊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小孩兒,身影一動不動,一個低垂著頭顱,一個目光平視前方,只是眼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不知怎的,竟然讓嬴政想起了少年時那個山谷。那時候的自己也是像眼前的小孩兒這麼大的年齡,那時候自己為了丹上山採草藥走得遠了,待自己走出深山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只能在山裡住一晚上了。嬴政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第二天,晨光熹微,自己揹著藥簍走出大山,想著儘快的將藥送到丹手上,好讓他少受些罪。就是那日,太陽朦朦朧朧的,甚至並沒有完全的爬上天空,兩個短頭髮的男人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自己一臉的警惕,兩個奇裝異服的男人的滿臉好笑……

搖了搖頭,那樣的不在意,那樣的肆意張揚的笑,好像自己只看過那麼一次,從此以後,長時間的分離,待到再次相聚之後,便是得體的,溫和的微笑,微微沁著平直渾厚的雙唇,嘴角微微上揚,友好,得體,高貴,平易近人,卻唯獨沒有那份野性的張揚與肆意。

不知什麼時候,那份野性竟然消失的如此徹底。也許,那個熹微的晨光中,那份野性便隨著自己的心的隱隱跳動而消散的越來越徹底了吧。

“你們起來吧。小羽身體還沒好全,蘇兒,父皇並沒有怪你。起來吧”

嬴政的聲音有些沙啞,彎下腰將兩個小孩兒扶起來。輕輕地抱在懷中。感受著懷中兩個小孩兒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嬴政嘆了口氣。輕輕地平拍了拍兩個小孩兒的後背。

“朕那日……”嬴政皺了皺眉頭,給別人道歉,發自內心的承認自己不對嬴政有些不習慣,

“那日朕情緒有些激動,沒嚇著你們兩個吧”

隨著嬴政的話音,扶蘇再也堅持不住,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緊緊地抱著嬴政的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沒事兒了,蘇兒,父皇那日心情不好。蘇兒別哭了”

嬴政拍著扶蘇的後背,輕輕地低下頭伏在扶蘇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項羽從嬴政的懷抱裡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幅和諧的黃面,眼中寫滿了羨慕,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儘管自己的父母沒有這般疼寵自己,但是那份發自內心的疼愛,任何一個人都會感覺到的。

嬴政抬起頭看到項羽眼中來不及收斂起來的羨慕,衝著項羽招了招手。項羽愣了一下,嬴政輕輕地笑了。伸手將項羽抱了過來。

“小羽一直跟在扶蘇身邊照顧扶蘇,朕深感欣慰”

項羽垂下眼瞼。顫抖著手,抬起來,又落下了,他不敢觸碰,生怕自己一個暨越讓眼前這一份淡淡的溫暖消散。哪怕這只是一種招攬與利用,只要身體能汲取一丁點兒記憶深處的溫暖,也好。

太行山,農家城,城主府。

枕著雙臂躺在床上,最終叼著一截枯草莖,窗戶大開著,任憑夾雜著點點瑩白的北風颳進來。胡峰只是盯著屋頂,發呆。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有二十一世紀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的一幕幕,有自己訓練新兵的時候的一幕幕,有自己參加國際單兵大賽的一幕幕,有自己來到古代後的一幕幕,有嬴政,。有扶蘇,有項羽,有林城……最後,畫面定格在了抱在一起倒在血泊中的頊陽與幻月身上。

翻了個身,胡峰自嘲的笑了,到底是該退休的年齡了,竟然開始回憶過去了。害怕自己殺的人太多,不得善終不成?

外面並沒有下雪,只是房頂上的積雪被封吹落了罷了。隨著風的大小,時多時少。反射著月光,照的室內亮堂堂一片。

一又是一陣風颳起,一道黑影閃過,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窗下。再也沒有動靜。

胡峰自嘲完,轉了個身子,用一隻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