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是做了粥嗎,還不去端上來,我都快餓死了。”傾城再也聽不下去小蘭這死丫頭忍著笑意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吃了整整三碗粥,傾城才滿意的抹抹嘴,回味著口中紅豆的香甜滋味,想起鳳允揚不久前在自己耳邊的低語:綠豆換成紅豆,全換成相思??????嘴角翹的更高,眼睛不小心瞟到床頭,眼神微微一暗,揚著的嘴角也有些發酸。
雙手撐著下巴,輕輕嘆了口氣,算了,不想了,就當得之我幸,至於失之??????也是自己的命吧。
宸王府外,霍凌舒來來回回路過了三趟,自己昨日才和宸王哥哥大吵了一架,雖然說都是宸王哥哥的錯,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也是有不對的地方,要是進去碰見他怎麼辦,自己可不想大清早晨的再上火,可是不進去的話自己又有些想傾城了呢??????
門外站著的侍衛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整整一上午了,霍小侯爺愣是在府前走了3回,看的眼睛要花了,終於忍不住出聲說:“霍侯爺,王爺一早上朝還沒回來,要不您進去邊喝茶邊等?”
霍凌舒聽了心中一喜,隨後又咳了下嗓子,才撩起衣衫下襬邁進大門,直奔年霖殿去。
一走進年霖殿,看見傾城正在窗前的書桌上臨畫著著什麼,悄悄的走到背後,紙上正盛開著幾朵薔薇,仔細看看正是臨窗的那幾朵,忍不住笑著讚歎道:“傾城,你畫的真好。”
傾城畫的正認真,聽見聲音,握著筆的手輕輕一顫,筆尖上的紅色正滴在花瓣上。
“呀,是我不好,都畫壞了。”霍凌舒見了,皺著眉頭惋惜的說。
“凌舒,你怎麼來了?”傾城並不在意,轉身朝凌舒微笑。
“可惜了,好好地一幅畫啊······”
“沒事,我可以再畫,反正我閒的很,再說這畫也沒壞啊。”
“嗯,也是,哎!傾城你看,這花像不像張了顆痣,就和你眼下的痣一樣!”霍凌舒突然高興的說。
“胡說什麼,我這是淚痣,和我一樣有什麼好啊。”傾城有些埋怨的瞪了霍凌舒一眼。
“沒想到傾城還會畫畫,真是多才多藝。”傾城玩笑般的話,霍凌舒卻有些不是滋味,急忙轉移話題。
“我自小在笙簫閣長大,跟著閣裡的小倌學了些,拿不出手來的。”說這話時傾城臉上的表情沒變,還是笑著,可霍凌舒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自己今天怎麼總是讓傾城想起過去的傷心事啊。
“傾城,這樣吧,我去宸王哥哥的書房多拿些紙筆,我給你畫一幅畫像怎麼樣?”霍凌舒星眸一轉,有些雀躍的說。
“可是??????”
“怎麼怕我把你畫醜了,別擔心,我的畫也算得上澤莫城一絕,就這樣,我現在就去拿。”霍凌舒說做就做,轉身朝書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四級過了哦,發一章慶祝一下!哈哈撒花??????????
☆、畫像
“這個凌舒,總是這樣。”傾城笑意盈盈的看著那個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繼續俯身專注的畫著。“畫的時候要心無旁騖,心正筆才能正,才能畫出好畫??????”腦子裡又清晰的響起清韻溫柔的嗓音,清韻是當年笙簫閣裡的紅牌,也是自己服侍過的第一個小倌。
大概是□歲的年紀,自己來到清韻身邊做他的貼身小童,端茶遞水,洗澡梳髮。時隔多年自己還清楚地記得他的絕代風華,一雙眸子總是像兩泓盈盈的春水,溫柔的周旋在客人之間,調琴繪畫,舉手投足間天成的清麗優雅勾走了人的心魂。
好多人不惜千金贖他,他總是笑著拒絕,自己不解,他笑著摸摸自己的頭說:“我在等一個人。”兩年後的八月節,客人們都回家團圓了,平時熱鬧的笙簫閣變得冷冷清清。清韻坐在桂花樹下,抬頭看著天上的那輪滿月,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一個一身黑衣的挺拔身影,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後,低沉的聲音嘆息般的響起:“清韻,我來接你了。”
清韻緩緩地轉身,一向盛著笑意的眸子第一次蒙上眼淚:“你來了,這次是真的?”那一身黑衣的那男人上前兩步,大力將他擁在懷中,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然後摟著清韻的腰肢,提氣躍出了院牆,從此笙簫閣少了一個紅牌,世上多了一個幸福的人。
畫完最後一筆,傾城滿意的抬起頭,窗外日頭升的更高,耀眼的金光從窗外直投在臉上,傾城抬手遮住眼睛。天已越來越暖,夏天越來越近,傾城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清韻現在怎麼樣了?肯定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