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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皇後是在怪朕?」賀蘭若明聲音一挑高,不滿道:「身為太子,無視宮中規矩,亂闖幹清宮,還對貴妃出言不遜,朕罰他怎麼不應該?還是說,太子那些胡話是皇後教的?」

楚熙然聽到這終於明白,原來賀蘭若明發怒懲治太子,怕是因著太子說了些難聽的話冒犯到了向阿朵。

「哦?太子都說了些什麼?不如皇上說給臣妾聽聽?」楚熙然冷冷一笑,見賀蘭若明瞪著自己,又道:「太子說了什麼臣妾是真的不知,不過這朝廷上傳著什麼臣妾卻不得不知。

「臣妾早晨在太和殿等皇上,下午在御書房也等皇上,可皇上人呢?皇上有沒有數過幾日沒上朝了?有沒有看過御書房裡堆著的摺子快比小山高了!皇上可曾理會過?難道皇上封了貴妃後,準備做個『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昏君了嗎!」

楚熙然的話說得極重,卻句句在理,即使賀蘭若明貴為天子,也辯駁不得,他只得繃緊一張臉,眼神裡滿是狠戾之色。

「請皇後治臣妾的罪。」向貴妃突然衝出來跪在地上,羸弱的肩膀看起來楚楚可憐,倒像是楚熙然欺負她了。

「向貴妃,你以為本宮真的不敢治你的罪嗎?」

「你敢!」賀蘭若明站起身,擋在向阿朵身前喝道。

楚熙然將他從頭看到腳,眼神繞了三圈,方才長嘆一聲:「皇上,別忘了,後宮是由臣妾作主的!」

賀蘭若明獰笑著回道:「皇後,別忘了朕乃是皇上,朕可以給你後位,也可以收回。」

「噢?難道皇上忘了這個嗎?」楚熙然從懷中掏出貼身帶著的漢白玉龍鳳雞心佩,呈現在賀蘭若明眼前,「皇上可還認得?」

「這是……」賀蘭若明眼中閃過一絲迷惑,求助似的回頭看著向阿朵。

「皇上果然把四年前親自賜予臣妾的玉佩也給忘了?」楚熙然收回玉佩放進懷裡,眼裡卻多了一份柔和,「這是當年分別時,皇上賜給臣妾的。皇上那時說,這個玉佩的正面是龍鳳圖騰,背面是『天承之後』四個字,它象徵著臣妾是天承唯一的皇後,只要玉佩在臣妾手裡,就是皇上也不能廢了臣妾。

「皇上還說,天承的後位你會替我留著,一年兩年又或者是十年二十年,你都會等著我回來。皇上難道也一併忘了?」

賀蘭若明沒有回答,只看著楚熙然幽深晶亮的雙眼,彷佛被吸進去一般。

「現在臣妾回來了,皇上卻不記得了?」楚熙然向前一步,靠近到賀蘭若明身前,輕輕一笑道:「剛才臣妾說的一切,皇上也都在朝堂上當著所有大臣的面下過旨意,所以即使皇上現在有廢後之心,也廢不了,除非是臣妾不想當這個皇後了!」

賀蘭若明看著忽然貼近的楚熙然,原本充滿戾氣的雙眼漸漸溫和下來,而後又是一陣彷徨,正當他無措之際,楚熙然又道:「若明,難道四年一過你都忘了嗎?」

「熙然……」賀蘭若明脫口而出兩個字,剛一出神,心口又是一陣熟悉的絞痛,他不得不捂著心口退回床邊坐下,大口喘著氣,臉上竟是疼得抽搐不止。

「皇上!」向阿朵第一時間撲上去抱住賀蘭若明,一邊拍著他的背安撫,「皇上,舊傷未好,不宜動怒,當心又復發了!」

就在這一拉扯間,賀蘭若明裡衣的衣襟向兩邊鬆開幾寸,楚熙然一眼瞥到他胸口上的疤痕,心裡一愣,立刻醒悟那是在戰場上,賀蘭捨身救他的時候留下的,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這疤痕竟然還如此明顯。

「小林子,快去宣御醫。」

楚熙然喉嚨一澀,擔心著跨步上前,不想自己才走近一步,就聽賀蘭若明大叫起來:「你滾,朕不想看到你!」

「皇上!」見他似乎疼得更厲害了,楚熙然突然停下身,稍一思慮,又往後退了幾步,果然見到賀蘭若明的臉色好了一點。賀蘭若明的心絞痛彷佛與自己的親近有關,楚熙然想到此處,拿眼看了看向阿朵。

向阿朵像是知道楚熙然正看著自己,也略一抬頭回過眼來看他,「皇後,皇上身體不適,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以後?那太子還要跪到何時?」楚熙然冷著臉問。

「準他回宮!」賀蘭若明緩了過來,只一張臉還有些發白,他軟軟地一揮手,說:「朕要歇息了。」

「那臣妾替太子謝皇上寬恕。」

雖然還有些擔心賀蘭若明,但楚熙然知道在沒得到雷山縣傳回來的訊息前,他不能妄動,於是最後看了眼房裡的兩人,又著小林子好生伺候著,這才走出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