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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楚飛揚勉力擋住。他的武功在信白之上,但他自然不敢對信白拔劍,只能見招拆招,擋著信白不讓他靠近君書影和高放。信白怒火越來越盛,招式越來越急,卻始終過不了楚飛揚,楚飛揚卻也無法擺脫信白,兩人一時僵持不下,如此下去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夜色中傳來細微的破空聲,雖然那聲音極小,被掩在四周蟲鳴之中,難以察覺。但楚飛揚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氣直指信白。而正在氣頭上的信白根本一無所覺。楚飛揚大喝一聲:“師父小心!”轉身背對著信白將他擋在身後,鏘一聲拔劍出鞘,將內力灌注在劍身上,叮地幾聲輕響,冷冽的劍身上吸住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在明白的光輝下泛著淡淡的熒熒綠光。

楚飛揚抬頭怒視君書影,君書影捂住胸口,也在望向他,面無表情,看不出絲毫被人撞破險心的愧疚。楚飛揚心底騰地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信白是他的師父,更是將他撫養成人如同父親一般的親人。他為君書影傷了他向來最敬的師父一顆疼他愛他的心,君書影居然還想暗算信白。

楚飛揚將劍一甩,幾根銀針釘入旁邊的樹身。他看向君書影的眼神冷冽起來,帶著明顯的怪責。君書影似有不適,壓制不住地輕咳一聲,轉過臉去,斜過的眼神卻帶著不屑,沒有絲毫悔改之意。

楚飛揚的怒氣轟地爆發,他想也不想地抬起手猛地一揮,強大內力凝成的勁氣凌空飛過。君書影根本躲無可躲,被這氣擊在胸前,猛地吐了一口血,歪倒下去。高放忙扶住君書影靠在自己身上,看向楚飛揚的眼神帶著些哀懇之色。

他知道君書影居然想對信白不利是觸了楚飛揚的逆鱗。若是以前,君書影斷不會在生死關頭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但對楚飛揚,他卻總要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他不知道楚飛揚和君書影這些日子以來發生過什麼,讓君書影變得如此。他卻是記得的,一身殺氣的楚飛揚有多恐怖。如果可以,他這輩子也不想再面對那樣的楚飛揚。

信白從楚飛揚身後走出來,眼神柔和了些,道:“你看到了,這惡人根本歹毒成性。你莫要再被他騙了。”

楚飛揚轉身面向信白,微微彎了彎身,歉疚道:“師父,對不起,我不能。”說完突然點了信白的穴道。信白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沒有躲開,他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楚飛揚。楚飛揚在他身前跪下,低頭道:“師父,我不能讓他們死。以您的功力不過一刻便能解開穴道。徒弟不孝,日後再來向您請罪。”說完便起了身,抓起君書影和高放飛身離去。信白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氣吼:“飛揚!你給我回來!你敢走,我信白以後再不認你這個徒弟!”

林中只幾隻飛鳥驚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六十七章

楚飛揚帶著君書影和高放二人直接下了山,又逃出數里,才停了下來。楚飛揚把他二人放開,高放忙去攙扶君書影,小心地讓他靠著一顆樹坐了下來。

君書影緊閉雙眼,臉色慘白,額上滿是汗水,高放拿出一顆藥丸讓君書影吞下,擔憂地看著他。那藥是用百種稀有草藥煉製而成,聚氣凝神。君書影吃了之後,臉色才慢慢變好了些。

楚飛揚背對二人,悶不吭聲。高放知道他還在為君書影暗算信白的事耿耿於懷。況且為了他們,楚飛揚算是和他師父絕裂了。

如今什麼感謝的話語都是多餘,楚飛揚也不會一直沈默下去。高放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他猜不出楚飛揚會怎樣對待向他師父出手的君書影,如今他二人只如同砧板上的魚肉,悲慘不堪。

楚飛揚沒有沈默很久,他仍舊背對著他們,沈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高放回道:“教主……不太好。他先前濫用內力,於身體損害過大。你那一掌過重了……”

轟得一聲,楚飛揚一掌拍在旁邊的樹上。高放立刻收了聲,警惕地盯著他。

楚飛揚扶住樹幹,回身看向他,陰沈著臉,眼神冷厲,恨道:“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一樣的不知感恩恩將仇報。我和雲深真不知犯了什麼渾,非要和你們二人攪和在一起!”

高放本來便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追殺弄得滿心疲憊,此刻聽了楚飛揚的話,更不知從哪裡生出了滿腹委屈,只斂眉不語。

楚飛揚煩躁地長嘆一口氣,道:“我問你,你對雲深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高放撇了撇嘴角,道:“楚大俠放心吧,我愛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害他?當時他爹突然出現,我不把他弄暈,難道看著他們鬧翻?還是看著他跟他爹一起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