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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隔著御案面對面坐下,室內有些悶熱,見趙文博額上微微滲出汗意,趙佑體貼取了把羽扇,替他輕緩扇風。
趙文博瞥他一眼笑道:“聽說你最近與奕誠相處得不錯,連同這性子都變得溫順了不少。”
“就那樣吧。”趙佑扁嘴,輕描淡寫答應著:“他也算是兒臣的師傅,所謂尊師重教,不對他好些不行。”
趙文博呵呵一笑:“當真如此?朕可還聽說李一舟近來也是與你常來常往,把月清宮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趙佑住了手,面露警覺:“父皇,你到底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一個個盡在背後嚼舌頭!”
趙文博淡淡笑道:“這個你先不管,單說說你對他們二人的印象,究竟跟誰在一起感覺好些?”
趙佑聽得挑眉,原來父皇也把寶全部押在陳奕誠身上,而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不由輕鬆一笑:“兒臣還以為父皇跟母妃一樣的心思,沒想到……”
“你母妃一直中意奕誠,這個朕是知道的,不過朕看著李一舟也不錯,雖然比不上奕誠那般超凡出眾,卻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趙文博側頭想了想,又道:“還有那個袁承志,當初他千辛萬苦前來報訊,又千里迢迢奔赴南越協助援救,看得也是對你情意深厚,朕聽說一直沒找到他……”
聽到袁承志的名字,趙佑黯了眼色,點頭道:“袁承志他為了救我,受傷滾山崖,至今不見蹤影。”還在南越的時候,陳奕誠就派人去找過了,後來回了趙氏王國,又陸陸續續派出人手打聽,都沒有迴音傳來,他心裡也清楚,他身中兩箭,有從那麼高的山崖上跌落下去,在那野獸出沒的谷底,自然是凶多吉少。
趙文博安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不必難過,好生安撫厚待他的家人便是。”那個金蛇郎君在江湖上的名聲亦正亦邪,並不光明磊落,是以他對其印象也是不好不壞,實在談不上喜歡。
趙佑搖頭道:“袁承志是個孤兒,自由自在,四海為家。”說罷微嘆了口氣,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紅顏禍水,這話真沒說錯。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趙文博岔開話題,閒閒問了幾句他的功課情況,作息安排,忽而笑道:“這授課時間安排的這樣緊密,你都還能忙裡偷閒出宮賭錢,不用說,一定是奕誠在放水……”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佑怔了下,立時明白過來,這訊息也傳得快,只不過一夜時間,就傳到了天子耳中,一邊揣測著他的想法,一邊微微笑道:“倒敢不是,兒臣只是最近手裡有點緊,是以去賭場碰碰運氣。”
“唔,運氣如何?”
“還好還好,贏了一點小錢。”
“小錢?”趙文博似笑非笑望著他:“梅花國王的金印,在你眼中就只是點小錢?他可是在朕面前捶胸頓足,要死要活的。”
該死的樂中祁,他就說父皇怎麼知道得這樣快,原來是這個小人告密!
趙佑英眉倒豎,暗地咬牙,又聽得趙文博緩緩道:“你可知道梅花國王自來帝都就流連賭場,拖著不進宮,朕並非不知情,卻為何一直睜隻眼閉隻眼,不聞不問,由著他去?”
“為何?”
“因為你。”
這下換趙佑傻眼了:“因為我?”
“是的,樂中祁出行之前,朕已經收到他王兄樂中天的書函,信上提及兩國聯姻之事,此次樂中祁親自來訪,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為了大力促成這樁婚事。所以朕才沒主動召見,而是閉門尋思,就想著尋求個妥善的法子,沒想到你會自動送上門去,跟他糾纏不清……”趙文博嘆口氣道:“今日一大早樂中祁就在宮門外求見,對金印之事耿耿於懷,據理力爭,是以朕才姍姍來遲。”
趙佑摸著袖中裝有金印的布袋,微微走神,腦子裡還有些迷糊:“大皇兄斷了條手臂,這樂蒂公主也不嫌棄,還看得上他?”
趙文博好笑道:“朕幾時說是文兒?趙氏王國皇室也不止他一位皇子的。”
“哦,不是大皇兄,那是……呃……”趙天比那樂蒂小了好幾歲,元兒就更不必說,鳳凰口中的成親物件莫不是……自己?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是了是了,自己怎麼就忘了當日夜深人靜在御花園惹出的一朵爛桃花?!
難怪母后說到那終身大事四個字,面色變幻,欲言又止,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會事!
“當日你任性胡鬧,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