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積攢下來的面子一天之內全他媽丟光了,親愛的,你得給我獎勵。”
路母一笑,拍拍他的手,掀開桌子上一直蓋著的湯盅,“親手煲的湯,怎麼樣?”
“哈哈,”老爺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殷勤悄悄湊到路雄耳邊,“……你爸媽有點肉麻。”
“習慣就好,”路雄不動聲色地說。
保姆送來碗筷,路父坐在首位,掃視一圈,目光落在殷勤身上,突然一笑,“老二家的?”
老爺子一輩子殺伐果斷,即使退休,依然有股無法抹去的殺氣,彷彿只有在面對路母時會變得溫順甚至卑微,一眼掃去,讓殷勤頓時如芒在背,笑笑,“你好,爸,我叫殷勤,你叫我阿勤就好。”
“我知道,”路父對路雄擺了個射擊的手勢,笑道,“這傢伙把你誇到天上去了。”
殷勤溫柔地看了路雄一眼,“大熊……謬讚了。”
“我兒子的眼光都很不錯,”路父讚賞地說,“咱家沒那麼多條條框框,隨意就好。”
殷勤點頭,“嗯。”
“不過,”老爺子嘿嘿一笑,“如果你敢玩弄我家傻兒子的感情……”
路雄突然皺眉,“爸!”
“少他媽羅嗦,”老爺子橫他一眼,張開手掌,一把金色的掌心雷靈巧轉了個花,指向殷勤,雲淡風輕地笑道,“明白?”
殷勤瞬間嚇癱了。
路家四兄弟
路雄猛地伸手堵住槍口,沉聲;“你過界了!”
殷勤臉色陰晴不定;任誰被槍指著都不會太開心;他閉了閉眼;輕聲道;“爸;我叫你一聲爸;我是大熊的愛人;同性之間無法登記;但我們是夫妻;在一起純粹為了愛情,爸,你也深愛著我們媽媽,你懂得這種感情,我愛他,”他聲音顫了顫,“我愛他……不可能玩弄他。”
路父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目光在路雄和殷勤之間迴轉,無情的眼中閃著複雜的感情,他突然眉尾一挑,豪爽地大笑,“哈哈哈……嚇到了吧,小屁孩兒們……”
他手指靈活一動,一道璀璨金光閃過,掌心雷打了個旋兒,靜靜躺在掌心,他手掌平推過去,“老二媳婦,第一次見面,公公送你個見面禮,拿去玩兒吧。”
此言一出,路雄和殷勤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見過送禮的,沒見過這樣送禮的,路雄的手在桌子下攥了攥殷勤的手,臉上肌肉抽搐著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拿著吧。”
殷勤剎那間已經恢復從容,從路父手裡接過掌心雷,有生以來第一次摸槍,指尖摸著冰涼的光滑金屬,隱隱有些心跳加快,他將手槍收起來,斟一杯酒,對路父舉杯,“爸,謝謝你。”
“兩個兒媳婦都有,”路父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對老三媳婦眨眨眼睛,“是吧?”
老三媳婦笑道,“是,當初也差點把我嚇尿了。”
殷勤陪路父喝了三杯酒,趁著夾菜的間隙好奇地問路雄,“老四家那位沒有嗎?難道對攻受還有區別?”
他喝了些酒,一時聲音有點大,剎那間桌子上有一瞬間寧靜,老四家男人無奈地嘆一口氣,“還別說,區別大著呢,給你們送的是手槍,給我送的是一箱子炸藥,嚇得我爸當場就癱了,老丈人,不是我說你啊,難道你兒婿我就長了一臉不可信任的樣子嗎?我這麼喜歡美路,怎麼可能欺負他嘛,明明喜歡都來不及,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是吧,媳婦?”
一聲媳婦叫出來,老四路傑的臉當場就黑了,桌子下不知做了什麼動作,只見他男人動作突然一頓,接著臉色刷的一片慘白,痛苦地扶著桌子,“媳……婦……那……裡……不……能……抓……啊……爸……媽……救……命……”
全家人立刻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熱情地聊起天來。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客廳吃水果看電視,殷勤走上露天陽臺去吸菸,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影子正坐在單人沙發中,空氣中有水果酒的清甜味道。
“大熊說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路英清柔乾淨的聲音,“果酒,不礙事。”
殷勤靠著欄杆,打火機在牆上滑過,星點火苗亮起來,他俯身點菸,陽臺沒有亮燈,藉著點點火光,看到路英臉色憔悴,透著疲憊。
皺了皺眉頭,“今天大家都挺高興。”
“嗯,就我一個人不高興顯得太掃興了,”路英淡淡道,“我嫉妒你們。”
殷勤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