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服沒有換,還是沾著他得血漬,能回到他的旅館房間,那就是說他們已經逃出來了,班得瑞善心大發的放過他們了嗎?那時候他暈倒了,不記得以後的事情,只記得,一陣撕裂一般的疼痛,班得瑞噁心的身體貼著他的後背,感到他的身後邊一陣粘膩,羅定放下手,直直的坐在床上。
好久之後發出一聲嘆息,還是被變態侮辱了啊,要是他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一定會要死要活,可是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只能忘記這場噩夢,重新來過,只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身體還是有記憶的,言喻看見了啊,這場噩夢,他要深深地埋葬,再也不需任何人提起來,這件事只有言喻知道,那就離開,躲得遠遠地,本來就是偶然遇上的人,那他們就不要再聯絡了。
這個美麗的國家,發生這種噁心的事情,他實在沒辦法在呼吸這樣的空氣,好像空氣裡也充滿班得瑞身上的味道,再留下去,他一定會受不了。
跌跌撞撞得到浴室,也不管是不是會淋溼他頭上的傷口,狠狠的沖刷自己的身體,用香皂刷了好幾次,心裡才有一些平復,也不等頭髮吹開,提著行李就往外走,他要回去了,只有在自己的家裡,他才會感到安全,現在,他無比想念自己的家,回家,看著那些大眼睛的小動物,他才會安全啊。
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了旅館,上車離開。
寶臣不斷的在言喻的面前走來走去,看著他手腕上的紗布,看著他不斷的喝著咖啡穩定情緒,也不知道是要罵他,還是先心疼他了。
“你,你就不會有聽話的時候,你看看,要是沒有那位先生,你就徹底的完了,你的手機呢,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接通,要是你把手機戴在身上,要是你不甩掉我和那幾名保鏢,你就會很安全,看看你身上的傷,弄得自己多狼狽啊,你是五歲的孩子嗎?不知道不能和陌生人走嗎?你連五歲的孩子都比不上。”
“寶臣,這件事我和你說了,你不要和任何人說,這畢竟關係著一個男人的尊嚴,羅定是為了我才受的侮辱,我要保護他。”
寶臣揉揉眉頭。
“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這種事還是不要說出去比較好,你手上的傷就說是遊玩的時候不小心遇到的磕碰,要是有人問起隻字不提羅定,他是一個大好人,能遇上他,是你的幸運,我真的不敢想象,那個變態對你做出什麼,那時候要怎麼辦啊?”
言喻現在還心有餘悸,只要一想到班得瑞的臉,他就忍不住發抖,真是被嚇住了啊。
“我要看看羅定,醫生說他頭上的上需要好好休養,要不然會落下偏頭痛的毛病,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已經交代醫生好好的照顧那位先生了,你現在就和我回去,踏下心準備你的巡演,那也不許去了。”
寶臣攔住一心往外衝的言喻,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帶言喻離開,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離開的話,言喻還會有危險。
“我才不要,我要照顧他,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才不會忘恩負義。我要照顧他到他完全沒有事情了,你自己先走吧,我要留下來。”
說他任性,他就是任性,也不想想他的身份,他現在的處境,還在講哥們義氣,巡演怎麼辦?他的人身安全呢?
寶臣去拉言喻,可是被他狠狠地掙脫,開啟門就跑,寶臣追出去,很多時候,言喻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他不緊緊地看著言喻,不知道言喻會做出什麼。跟過去。
言喻開啟羅定的房門,小心翼翼的進來。
大吃一驚,床上本應該躺著昏睡的羅定已經不見了蹤影,浴室的門開著,還冒著熱氣,人卻不見了。
羅定呢,醫生說他至少要休養半個月的啊,腦震盪很厲害,傷口也很深啊,本應該在床上掙扎著的人怎麼消失了蹤影?
開啟衣櫃,發現他的行李箱也不見了,言喻要追出去的腳步一頓,他走了,離開了。
坐在地上,抱著頭,心裡有著很深的哀傷,心疼,他一定是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打擊,離開了啊。可是那件事沒有玷汙羅定在他心裡的地位,在他的心裡,羅定就是救他於困難的神。幸虧有他在啊,他不知道他對他有著深深的感謝嗎?為什麼要離開啊,給他一個報答恩情的機會也行啊。
現在才知道,他對羅定一無所知,只知道他是一個寵物醫生,就連他的國籍,他所在的城市都一無所知,人海茫茫,他要怎麼才能找到羅定,他要怎麼償還這份情意,羅定的離開,是對他的一次重重打擊,羅定連他也不信任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