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走近來的時候,先看到了蘇子汐,他眼前一亮,三兩步就走到蘇子汐面前,託下他的下顎,笑呵呵地說道,
“剛還說什麼把最好看的都送來了,這兒還不藏了個。”
蘇子汐淺淺一笑,迎上他目光。
那男人身上一身的酒味,錦離眉頭皺起,冷哼一聲。
那男子轉頭看向錦離,放開了蘇子汐跑到了錦離身邊,就這麼靜靜地打量著他容貌,然後,伸手撫摩上他的臉。
“原來還有了極品啊。”
蘇子汐見狀,嗤地笑出了聲。
錦離厭惡地一瞪,一伸手就甩開了他。
那人剛要爬起來衝上前,就被站在錦離身後的風月一下子治住了。
錦離眯縫著眸子,冷冷道,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竟敢伸手來碰我。”
那人剛要掙扎,就被風月一腳踩在了地上。
錦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著那趴在地上的一雙手,目光陰冷道,
“這麼只骯髒的手,不要也罷了。”
風月見狀,忙道,
“侯爺,這個人是林御使的公子。”
錦離滿不在乎道,
“怎麼,還怕他父親告到皇上那兒去,我還真不信皇上會罰我呢。”
錦離向來做事辣手,但,無論事情的錯在不在他身上,皇帝對他一派縱容,這也是他被人畏懼的原因。
說罷,他對風月吩咐道,
“帶下去,剁了他的手。”
風月答道,
“是。”
蘇子汐心想,你們這些貴公子,惹下恩怨第二天就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這樓裡的人,明日要如何向那些大人們交代,到最後,又是免不了的一場災難。
錦離見他看著那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又阻止了風月,
“拖到後院好好打一頓,扔出去就算了。”
風月聞言,忙帶著人出去。
待他們走後,錦離看著愣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小倌們,他道,
“怎麼了,不是說是要跳舞嗎?”
那笑容神情彷彿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領頭的少年容貌豔麗,舞姿妖嬈,細柳蠻腰,步伐輕盈。
但錦離看了卻了無趣味,他搖了搖頭,忽然打斷了,
“停下了。”
眾人聞言,趕緊停下,整間屋子沒有半點兒動靜。
錦離環顧四周,似乎有些失望,他不耐煩道,
“都出去吧。”
那些個少年還不明狀況,只是見他眉頭一皺,就趕緊退了出去。
屋子裡頭又只剩下錦離和蘇子汐兩人。
錦離看向蘇子汐,他仍是自顧自地喝著酒,神采依舊,臉上沒有半分醉意。
他忽然來了興致,說道,
“蘇子汐,你會跳舞的吧?”
蘇子汐笑吟吟道,
“怎麼,侯爺有什麼吩咐?”
錦離道,
“跳給我看看。”
蘇子汐一笑,又道,
“侯爺,你可是把琴師都趕出去了。”
錦離站起身,坐到琴邊,說道,
“那又如何,不是有我在嗎。”
說著,不容蘇子汐停頓,錦離已彈起琴來,彈的正是先前那少年舞的那一曲。
王孫公子少不了會彈彈琴,吹吹笛的,錦離的技藝也算不得最好,蘇子汐整了整衣襟,這是風月場所最常見的舞,他怎可能不會。
比起先前那少年來,蘇子汐的姿態陰柔卻不女氣,舉手投足間,頗具風韻,一甩衣袖,柔而不妖,媚而不嬌,確實是一副如月風華。
曲終,蘇子汐笑吟吟地站在原地,錦離站起身走向他,一抽腰帶,只見蘇子汐身上的衣衫滑落到了肩頭,雪白的胸口顯露了出來。
冰肌玉骨,顧盼生姿,這就是清河館頭牌的身體。
蘇子汐見錦離吻上自己的身體,在肌膚上落下一個個紅印,他在他耳邊輕柔道,
“侯爺,那些少年可比我還要年輕上幾歲呢。”
聲音迷幻,勾惑著心人。
錦離並不抬頭,雙手緊扣著他的腰,喃喃道,
“可是,我喜歡你啊,蘇子汐。”
姚錦離就像一朵盛開在黑夜的罌束花,看似美麗,但他的毒汁卻會在不知不覺滲透進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