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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也對,白亦然古靈精怪,至純至愛,沒理由不被人喜歡。更何況是跟他朝夕相處了七年的佑辰。自己不也曾迷失在那澄澈的眼神裡嗎?

只是,這種滋味,這種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的滋味,他是第一次體驗。他想,他是可以理解卿兒的。因為,這種感覺,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佑辰……”左御凌輕輕叫道,江佑辰艱難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眼神有些失焦,“……御凌?”

“佑辰!你總算醒了!”左御凌掩蓋下內心的酸楚,聲音帶著驚喜。

江佑辰閉上眼睛,諷刺道:“你來幫我處理後事麼?”

“佑辰!”左御凌看他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心一下子跌落谷底,“你怎麼這樣說!”

“那你來幹什麼?炫耀你救了卿兒麼?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勞煩不起麒麟閣主的大駕!”說著掙扎起身,脫離他的懷抱。

左御凌只覺懷中一空的同時心中也一空:“佑辰,你別這樣……我找到救你的辦法了……來,先吃下這幾顆藥。”他顧不得其他,從懷中掏出白翼風給他的靈藥便遞了過去。

江佑辰別過頭去:“不用了,我生無可戀!”

“……別這樣……就當是為了亦然……”左御凌心痛道。

“亦然?”江佑辰被這個名字灼傷,垂下眼眸。掩蓋眸中神色,輕道,“他有赫連師兄照顧,又關我何事!”

左御凌沒再說話,而是做了一個讓人跌破眼鏡的動作——他親自將藥含在口中,欺身而上,霸道地吻上江佑辰的唇,藥暈開的苦澀味道傳遍兩人的口腔……

“唔……”江佑辰掙扎著,無奈失血過多,氣力不足,被左御凌禁錮地死死的,無法動彈,請涼的苦澀的味道自口腔一直蔓延至食道,直至落入腹中,竟是激得傷口越發疼痛。

他軟了身軀跌入左御凌懷中,急促地喘息,忽而苦笑:“這哪兒是救我……分明是想害我……唔!”劇痛煎熬著他的神智,左御凌當機立斷割了手腕的血脈,將傷口覆上江佑辰的唇,血液彷彿有靈性一般,自行竄入江佑辰口中,一滴滴流遍全身……溫暖,而血腥。一如得不到的愛戀。

衛衣坐在屋頂,看著翩躚的白雪,自顧自灌了一口酒。明颯遍尋不到,急得在庭院中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衛衣輕輕抿嘴,如沐春風的笑漾開,他灌完最後一口酒,將空酒壺扔嚮明颯。明颯聽到耳後呼呼風聲作響,極其敏捷地側身,抬手抓住了酒壺,再一抬眸,便看見衛衣晃著雙腿坐在那裡對著自己淺笑。

映著四處飛舞的雪花,明颯只感覺那清俊的容顏恍若神明一般優雅,那個迎著風雪的人一點點慎入內心深處,駐紮、生根、無法割捨。

低嘆一聲公子,明颯雙足一彈,片刻便立在衛衣身側,仔細將厚厚的裘皮大氅披在他肩膀,低頭繫好,鬢髮垂落,拂過衛衣半是緋紅的臉頰,多了絲意義不明的暖昧。

“颯,他們進展如何了?”衛衣抬手擺弄著明颯的發,一圈圈繞來繞去,像個頑皮的孩子。此時的他,哪來半點第一公子的睿智請冷?

“自然是如公子所盼了。”明颯垂眸答道,他一直不敢直視公子的眸,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衛衣用力扯下他的發,明颯不得不湊近他,極力側著頭不去看他。衛衣眸底閃過戲謔的笑意,反問:“是麼?”

“是。”頭垂得更低了。

“看著我。”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衛衣的聲音除了低啞還帶了些濃濃的盅惑。

明颯俯身,企圖攙扶起他:“公子。你喝醉了。”

“颯……”衛衣趁機湊過去覆上明颯的唇,低嘆一聲,便開始了細細的品嚐。

明颯被迫抬眸,對上衛衣晶亮的眸,雪落,遮蓋他促狹的笑容。

“公子,是故意讓颯難堪嗎?”明颯淺嘗輒止,攬著衛衣掠下屋頂,穩穩落在庭院正中,“江佑辰,是公子的什麼人?”

“問這個做什麼?”衛衣靠過來貼著他的胸膛,滿足地喟嘆一聲,“西域之行真累,伺候本公子就寢吧……至於佑辰的事,改日再談不遲。”

“……是。”明颯無奈搖頭,抱起已然入睡的衛衣走向長廊,公子總是這麼的隨心所欲。到底要到何時,他才能體會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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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凌按照方法結束治療之後,江佑辰早已累得氣喘吁吁。

“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