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雖是痛,但不可否認他也沉醉於其中。
安畫此時倒是清醒了不少,“你真的不愛我?究竟是我要你還是你要我?”
“恩……”結槽此時已忘卻瞭如何呼吸,全身香汗淋漓,混雜著安畫的唾液,唯有鮮血流淌而過的地方,奇癢無比。
“說你要我。”安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子裡全是不羈和快感,但卻隱藏不了內心的酸澀和苦悶,他給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救了他,不是麼?
“我不要……”說罷還扭了扭身子,這樣子在安畫眼中不知多銷魂。
安畫繼續用手指細細地撫摸著結槽已被血弄溼的地方,“不要麼?”說罷,還挑逗性地吻了吻結槽最敏感的地方。
“唔……”結槽死忍著手指帶給自己的快感,抑制著已因興奮而弓起了的身子,但卻又不甘於被安畫的言語所侮辱,固執得很。
*
山洞外,方才的磅礴大雨變為了淅淅瀝瀝的春日綿雨,灑落進了洞裡,絲毫撲滅不了他們倆人炙熱的氣息。
乾柴就快為灰燼,烈火也越燒越大,襯映得兩人白暫的身軀,如夢如幻。
安畫此時已忍受不住,想要衝進結槽的身子裡,可那麼輕易給了他,以後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可心口旁的傷口卻撕裂得越來越嚴重,安畫覺得自己的體力正在慢慢流失。
結槽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附身一看,下半身沾滿了安畫稀薄的血液,鮮紅鮮紅的,他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恩……我要……”結槽將手探向安畫硬忍著的地方,引導它去向自己的溼熱。
安畫得意地一笑,他終於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也許帶著些許的恨意,他挺身而入,用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在溫暖中連續抽動,引得身下的叫聲此起彼伏。
“恩……啊……”身下的鮮血漸漸地在快感中增添了一分曖昧的氣息,與安畫傷口處的腥甜融為一體。
安畫也握住了不停在自己身前晃動的小東西,低吼了一聲,“結槽……你終究還是屬於我的,恩……”
兩人雙眼迷離,不一會兒,粘稠就混合了血液,流在冰冷的地上。他們喘著氣,虛脫得相擁而睡。
安畫只覺得睡著之前,有雙不安分的小手正在為他的傷口鋪上草藥,那瞬間,他竟然有些想哭。
☆、【七】
【七】
自從那一日過後,結槽和安畫之間似乎有了一層透明的隔膜般,漸漸地疏遠起來了。
安畫從在那一刻就知道,當時的決定,雖是能得到他的人,卻離他的心,又遠了一步。
結槽的心中愁緒萬千,他知道自己對於安畫的感情已超越了手足之情,但他卻忘不掉以前的那個他——唐二。
想到以前那個手筋腳筋皆斷的自己,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了從前。
年少氣盛,一心求武,聽聞浮雲山上隱世高人頗多,便前去拜師學藝。殊不知師父竟愛上了他,但那時的他,怎料得到自己也是偏好於男子的。
想要逃離,卻最終落得一個險些為廢人的下場,是離開了,卻將武功和曾經都留在了那裡,回不去的,也忘不掉。
可能唐二就是他的陽光,他在那家小小的私塾裡,照顧他,教他,將他慢慢變回一個正常人。
感激,是有的,可更多的,卻是愛。
當年,結槽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他筆下的山水畫栩栩如生,蕩氣迴腸,他輕輕地在右下角提筆寫下“唐”字,“我叫唐子書。”
結槽對著自己斷了經脈的右手,淚水滾落了下來,“哥哥,我不能寫你的名字……”
唐子書的筆下一滯,“子”這個字怎麼都落不下筆了。
“我家中排名老二,你就叫我唐二吧,”唐子書抓起結槽嫩滑無力的小手,在落款處“唐”字的尾處,寫下“二”字。“這樣,你就可以寫哥哥的名字了哦。”
唐二,唐二……
再待他長大一點,終究還是抵不住外人的閒言閒語,他覺得,是自己壞了唐二哥哥的名聲,便留書而去,隨處找了個客棧安置下來,便又遇到了安畫。
所以那天,自己還是又錯了一次麼?
“安畫,我們從此分道揚鑣吧,我和你,在那天之後,再也沒有瓜葛了。”
結槽偏頭,狠心地對著身邊的安畫說罷,便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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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便是數月